次日。
宋南洲是被一巴掌拍醒的。
他睜開無辜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心中疑惑。
“老婆,怎么了?”
沈歲禾雙手環(huán)臂坐在床上,小臉皺成一團,很明顯是不高興了。
“你賴床。”
“就為這個你打我?”
宋南洲一臉委屈地躺著,表現(xiàn)的十分難過。
“打人是不對的,歲歲你竟然打我。”
沈歲禾本來還覺得自己占理,可一看到宋南洲那副委屈的面龐,她忽然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對不起,我以后不打你了。”
道歉的還挺快。
宋南洲微微勾起唇角將人拉進懷里,“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再陪我睡哥回籠覺。”
沈歲禾沒有掙扎,整個人被抱著已經(jīng)有點習慣了。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宋南洲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準備起床,可懷里的人不知什么時候又睡了過去。
無奈,他只能輕輕將胳膊抽出來。
宋南洲盯著那張白皙的小臉看了足足兩分鐘,要不是手機里阿晨的催促變得頻繁,他估計能看一整天。
另一個房間里。
宋硯書手里端著酒杯,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姿態(tài)慵懶。
宋南洲剛走進去就看到屋內(nèi)還有一個人,神情頓時不悅。
這個章安,消息挺靈敏。
沙發(fā)上的宋硯書看到門口進來的宋南洲和阿晨,從容一笑。
“來了,坐吧。”
宋南洲走過去,章安卻提心吊膽地站起來。
“宋總,好久不見。”
“嗯。”
宋南洲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上,有意跟章安拉開距離。
“聽說秦氏千金在崗位上鬧出人命,章總近日來和秦氏交好,不知道有沒有因為這件事影響到貴公司的股份?”
章安面色訕訕,“我們章氏其實跟秦氏也不是很熟,就是兩家女兒以前是同學,兩人私下里多走動了些。”
宋南洲眉頭一挑,輕蔑地笑了笑。
“我大哥昨晚剛到京都,章總消息挺靈通,這么早就來了,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章安怔了下,下意識看了眼對面沙發(fā)上正在喝酒的男人,臉色變得灰敗。
“我是覺得咱們兩家一直以來都有密切的合作,宋董事長又難得從國外回來,我總應該拜訪拜訪。”
宋硯書是宋家的長子,父母去世后國內(nèi)外的產(chǎn)業(yè)幾乎都是他全權(quán)管理。
后來宋南洲回國,宋硯書這個做大哥的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就想把國內(nèi)的公司都交給他去管,自己也落個清閑。
但當宋硯書要完全把股份都轉(zhuǎn)給弟弟時,得到的是他強烈的反對。
理由是,宋南洲不想太忙,想多點時間陪伴在沈歲禾身邊。
無奈之下,宋硯書和弟弟共同決定,他回國后在公司任職是總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quán),自己則還是董事長。
他至今還記得那天為了這事兒,兩人是怎么吵架起來的。
“好了,章總的心意宋某不盡感激,我太久沒見到我弟弟了,兄弟倆兒想著閑談幾句,章總不會介意吧。”
宋硯書發(fā)話,章安不敢反駁。
“行,我就不留下來打攪了,改天請宋總吃飯。”
阿晨親自送章安出去,面無表情的那種。
他先前還覺得章安這個人還行,也不會像那些奸商一樣唯利是圖。
只是后來章曼來公司實習,還鬧出后面那么多事兒,他就改變了對章安的看法。
畢竟基因的遺傳性是很大概率的。
也就是說,之前章安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