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至君半抱著司念,表情冷淡,誰都不知道他剛才撐住司念的手用了多大的勁。
情況緊急,他明白念念救人的心思,他要成為念念的后盾,護她平安。
可是這是他的愛人啊,許至君如何能不緊張?
就算知道他和念念兩個人擋得住,許至君的心還是緊了又緊。
周圍大媽對司念豎起大拇指,“姑娘力氣挺大!那么大一個人滾下來,我魂都飛了,你還敢去攔,真是勇氣可嘉!”
“對啊,對啊,那么危險,你都能穩(wěn)住,太厲害了!”
司念舉起手臂彎了彎,笑道:“我練過,有把握。”
大媽看她笑得乖,就想多說幾句,“瞧你臉白凈紅潤,一看就是健健康康的,還有你身后那男孩,這么壯實,兩口子身體看著都挺好。”
另一個說:“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著的,現(xiàn)在年輕人老喜歡坐著宅著,像你們這種
不常見了。”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起養(yǎng)生鍛煉了,時不時孩吐槽一下自家的孩子疏于鍛煉。
“嘿嘿。”司念笑了兩聲,“阿姨再見,我先上去了。”
圍過來跟他們說話的人讓開了,司念牽著許至君繼續(xù)往上走。
“這誰家的男娃女娃,長得真標志!性格也好,感情看著也好!”
大媽看著司念和許至君的背影,有些慈愛。
“好像是那司耀集團的大總裁啊,我在新聞上好像看見過。”
“不是,那女娃是明星,拉小提琴的,我閨女可喜歡她了!”
“那男娃好像是隊里的哪個首長吧?我總覺得眼熟。”
“哎呦,真是登對,真是登對!”
……
一談到這種事來年紀稍大的長輩們總是格外感興趣。
司念和許至君在背后被她們從頭到尾夸了個遍。
終于登頂,進了江心寺。
香客游客不斷,偶有僧人在殿內(nèi)主持秩序。
司念和許至君買了香,到香爐點燃。
三拜過后去了正殿求問。
今日無塵大師在殿解問,人特別多。
不過大家都很虔誠,靜靜排隊,沒有人喧嘩吵鬧。
好不容易排到了司念和許至君這里,無塵大師不見絲毫疲態(tài),耐心指導(dǎo)司念和許至君兩人求問前的三拜。
這個比剛才在外面上香要正經(jīng)得多,儀式的所有細節(jié)都不能出問題。
司念和許至君老老實實照做。
“好了。”無塵大師點了點頭,“所求,所問,皆可說來。”
司念和許至君一同開口:“所求親人平安,愛人無虞。”
無塵大師敲了一下他身前的空碗。
清脆空靈的回響激蕩在耳邊,好似有人在低語。
“可有所問?”
司念和許至君都搖了搖頭。
他們只為求平安。
心中早已沒有了需要解答的疑惑。
“施主身上緣很重,既然心中已有答案,我也不必多說。”
無塵又敲了一下空碗,“重緣歸聚,安定。”
好似靈魂的震顫,司念感覺到胸口的玉佩又開始發(fā)燙。
她錯愕地看向無塵,只見無塵嘴角含笑,那碗的回音似乎在對她說:“安定,安定,魂歸安定。”
“您……知道?”
司念不知該如何去問。
無塵大師搖頭,“施主,求問已經(jīng)結(jié)束,請回吧。”
直至走出殿外,司念還沒有回過神來。
許至君剛才明顯也是感覺得到有些不一樣。
這個無塵大師好像看出來司念是重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