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愛蓮終于想清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第望向許至君。
無論如何,她得給自己的兒子一個未來。
“我知道了,我會自首,按你們的安排行事,但你弟弟,你得護著。”
許至君不愿與她多說,點了點頭。
“秦助理,后面的事你來辦。”
他和司念還要去處理江逸軒那邊的事。
在他出院后,江逸軒也醒了。
他眼角膜受損,雖然沒有完全失明,但是至多也只能感受到模模糊糊的光影。
聽那邊說,江逸軒一醒來就開始說胡話,不準有人靠近他,被醫生強制性帶走診斷。
是精神分裂癥。
這件事讓別人知道了話,江逸軒就不能提供最有力的證詞指控商德。
他說的所有話,都會被打上精神病患者胡言亂語的標簽,做不得數。
還好現在那邊都是許至君的人,暫時把這件事情封鎖了下來。
“把他給我看好了,任何消息都不能泄露出去,也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把人弄丟了。”
許至君對著電話那邊說道。
兩人坐上車,司念問許至君:“江逸軒在綁架我和小小的時候說話已經很不正常了,是跟你關押他的那段時間有關嗎?”
許至君看著司念,“念念,這件事有我的成分,你會覺得我殘忍嗎?”
司念搖搖頭,“我知道那段時間你因為想起前世我怎么死的事特別恨他,對江逸軒來說,怎么都不算殘忍。
“而且我知道,你不會隨便對別人做這種事。”
司念的相信讓許至君心中騰升出一股暖流。
許至君說:“那時江逸軒在夏國的罪證不足以讓他判終生監禁,他在H國殺的人只是一個黑戶,根本無法判定。我的打算就是讓一個訓誡師看管住江逸軒,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亡后再弄進監獄,他不會產生逃跑的想法,只會在痛苦中度過余生。
“沒想到這件事被商德查到了,他在見不到許鱗之后對我就十分戒備,我以為他只是怕我說出那些事,沒想到他膽子更大,不僅劫走江逸軒做局,還竟然想以你們的性命威脅我。”
司念說:“他既然都能和許鱗同流合污,肯定就沒有什么道德底線,這次輕敵,下次絕對不能給他反擊的機會,這種人報復心理強,而且無恥狠毒,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許至君鄭重地說:“念念,我從來都不想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但是往往事與愿違,我現在不敢作出什么承諾,只希望我們最后都能好好的在一起。”
司念抱住他,“你忘啦,我們去江心寺許過愿,佛祖會保佑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等這次風波過去后,我們就回江心寺還愿吧。”
兩人在車上短暫地相擁。
下了車匆匆趕到了江逸軒的病房外。
給江逸軒檢查腦子的醫生說:“患者一醒來就在說‘不是他干的’‘他沒有殺人’有時候又會突然安靜下來顛三倒四地說一些‘殺人償命’之類的話,然后一旦有人靠近他,他就會很抗拒地說‘不是我不是我別找我’。”
司念和許至君都感覺到了一絲怪異。
江逸軒這種人,竟然還會說“殺人償命”這種話?
他向來是不會反思的。
就連失手殺了同伴都還能不管不顧去追司念,就連經歷了訓誡師之后,都還是會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別人都該死的這種人,竟然會說出“殺人償命”這種話?
司念和許至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種猜疑。
是什么能讓江逸軒這種自我意識堅固的人,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只能是他的世界觀被擊碎,他知道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