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醫(yī)院外的天色已然暗沉,烏云密布,像是要將這世間僅存的一點光亮也吞噬殆盡。
司念望著窗外,眼神空洞卻又透著堅定,暗暗發(fā)誓,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一定要讓肖明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將他的惡行昭告天下,讓他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病房里,陽光艱難地透過淡薄窗簾的縫隙,灑下幾縷昏黃的光,仿佛也帶著幾分無力與哀傷。
王之流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那原本總是透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龐,如今卻布滿了陰霾與落寞。
他的雙手無力地搭在被子上,手指偶爾微微顫動。
突然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簡婉腳步虛浮地走了進(jìn)來。
她瘦了許多,原本圓潤的臉頰此刻凹陷下去,面色蒼白如紙,唯有那雙眼睛,還透著一絲倔強的光芒。
看到王之流的瞬間,簡婉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她踉蹌著沖到床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之流,我以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簡婉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心底硬生生擠出來。
她的雙手顫抖著伸向王之流,想要觸碰卻又怕弄疼他,懸在半空,最終輕輕握住了王之流的手,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握著這世間最易碎的珍寶。
王之流聽到簡婉的哭聲,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轉(zhuǎn)過頭,看著簡婉滿心關(guān)切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
他張了張嘴,想要安慰,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了,半天發(fā)不出聲。
良久,王之流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別過頭去,聲音低沉而沙啞:“簡婉,你走吧。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個廢人,什么都給不了你了。”
簡婉聽到這話,哭聲猛地一頓,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王之流的側(cè)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你說什么呢?之流,我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
她是那種人嗎?
簡婉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又無比堅定,她伸手扳過王之流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眼神中滿是執(zhí)著與深情。
王之流再次別過頭,躲開簡婉的目光,苦笑著說:“簡婉,別傻了。你看看我,以后可能都站不起來了,難道要你一輩子照顧一個廢人嗎?”
“你應(yīng)該有更好的生活,去找一個能給你幸福的人吧。”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刃,割在自己心上,可他覺得這是對簡婉最好的選擇。
簡婉的淚水終于決堤,簌簌地滾落下來,打濕了被子。
她拼命地?fù)u頭,雙手緊緊抓住王之流的胳膊,仿佛一松手他就會消失不見:“不,之流,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
“你知道嗎?在我被囚禁的那些日子里,支撐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再見到你。現(xiàn)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么可能放手!”
說著,簡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慌亂地在口袋里摸索,掏出一枚戒指,那戒指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卻承載著她滿滿的心意。
簡婉單膝跪地,舉起戒指,淚眼婆娑地看著王之流:“之流,我向你求婚。不管以后怎么樣,我都要照顧你一輩子,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她的眼神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堅定與決絕。
王之流看著簡婉手中的戒指,眼中閃過一絲動容,隨即又被濃濃的苦澀取代。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眼中滿是決絕:“簡婉,我不能答應(yīng)你。我不想因為你的愧疚,毀了你的后半生。”
“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美好時光在等著你,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