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流言蜚語能把人殺死。
“桂珍,如果你們不好開這個口,要不要我改天去瞿家替你們說說去?我不相信他們瞿家還能把這事推掉!”
另一位爽利的婦女挺義氣,她一把將手中的鋤頭使勁杵在土里。
“不用!不用!”林桂珍趕緊擺手,“哪里用得著!”
林桂珍私心里覺得自家閨女秦小霜這么出挑,哪需要問上男人家里去。
見林桂珍這樣說,旁人以為她不好意思。
畢竟林桂珍長得秀氣,那種上門去跟人粗聲大氣撕扯的事情不適合她。
“哎呀!怕什么!這事他們瞿家是該拿個說法來的。”
不遠處有人就“哼”了一聲,大聲說道,
“這有什么難的?大勛兄弟再給小霜丫頭修一棟樓房做嫁妝,那瞿家保管高高興興的——”
話音剛落,抬頭就見瞿母從地頭走過,這婦女就尷尬地喊了聲,“瞿嫂子!”
瞿母遠遠就聽到這幾人議論的事,想到中午剛去找了張家嬸子,拜托她替瞿臨川昨晚交代的事情跑腿,便沒有出聲插話。
只是笑笑跟一群人打了招呼。
林桂珍有些尷尬地朝瞿母笑了笑。
瞿家就在自家屋后隔著一塊田,大喊一聲就能聽見。
現在出了這事,一向親近的兩家好像一下子不自在起來。
唯有秦小霜和秦大勛仿佛對此毫不在意。
——
隔天后的晚上,秦小霜躺在自家小院的涼椅上乘涼,月明星稀,院外有蟲兒在草叢里懶洋洋地鳴叫。
秦小霜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心事。
本來可以考大學的,現在錯過了,要不要再去復讀一年,明年再考呢?
好像沒臉再去找以前的老師了,今年高考違紀這事兒太丟人了。
接下來進入經濟快速發展時期,國家政策會越來越開放,家里肯定不能一直僅限于開養殖場吧?等有了足夠的資金,還要再干點別的才行。
……
秦小霜正享受著這難得的輕松時刻,轉眼卻瞥見村里的張嬸趁夜登門了。
張嬸是村里的媒婆。
家中有大姑娘的人家,張嬸上門,很常見。不就是有人看上了人家姑娘,上門想打聽一下意向并搭線撮合么。
可秦大勛早已放出風聲,他閨女秦小霜只招上門女婿,絕了好多人的心思。
秦大勛家的小洋樓雖然氣派,秦小霜也是村里數一數二的俊俏姑娘。
可上門女婿就是軟骨頭,將來生的娃都要隨岳家姓,這擱哪個男人頭上都不是能容易接受的事兒。
再加上秦大勛退伍軍人那凌厲的氣勢擺在那兒,沒兩把刷子的年輕人,誰敢來吃這螃蟹啊?
所以,秦小霜至今沒有聽到有人想做她家上門女婿的風聲。
怕是有什么別的事吧?秦小霜心里嘀咕著。
臨睡前,秦小霜正準備爬上床睡覺呢,突然被母親拉住了。
“啥?隔壁臨川哥想做咱家上門女婿?”秦小霜的瞌睡都被嚇跑了!
“是啊!”母親林桂珍認真點頭,“剛替他說項的張家嬸子是這么說的。我和你爸也合計了一下,覺得臨川這男娃不錯。”
閃爍油燈下,秦大勛撫了撫額頭,他沒那么著急讓秦小霜早早定下親事。
“臨川這小子確實不錯,高中畢業就參軍,很有干勁,今年就破格提到正營了。現在年輕,后面還會有機會再升。前途和長相都還好。要不先處一處?”
秦大勛有點糾結。
秦大勛在部隊呆了十多年,前幾年退伍的時候就在正營的位置上干了好幾年了,遺憾因傷病離開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