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霜不知道她才回搽耳村不過幾天,秦珍珍又把她恨上了。
如果知道,除了無語,恐怕也說不出什么別的吧。
因為她知道,依秦珍珍那性子,想問題能心平氣和的,那才奇怪呢。
跟大伯母似的,想問題的角度,經常與旁人不同,常常匪人所思。
——
秦小霜本想過幾天徹底吃吃睡睡的日子,可是有瞿臨川這樣自律的人盯著,只能是想一想而已。
從回到搽耳村第二天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大清早來叫她起床晨練。
除了晨練,有時候去養殖場幫忙,有時候在地里干活,或者背了簍子去山里找些藥材,順便給去年承包下來的山林補充一些藥苗。
很多塊莖藥材需要長個三五年才能長大,所以平時只需要花點精力看護著點就行了。
做這些事情,瞿臨川大多時候都拉著秦小霜一起。
所以,在外人眼里,這兩人是稱不離砣、形影不離。
不過,搽花村的人也大多不覺得奇怪。這兩個孩子從小就這樣,現在雖然都成年了,但人家已經訂親,就是再親熱點也無可厚非。
因此,有的村民偶爾看到瞿臨川牽了秦小霜的手,摟了她的肩膀,大多只是寬容的笑笑。
但是秦小霜的心里門兒清。
現在的臨川哥,像是打開了某一道閘門,經常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做一些親密的舉動。
親親、抱抱的一整套動作,早就操練得如行云流水了。
比如,有一回,兩個人坐在秦小霜的閨房里。
秦小霜坐在桌前老老實實地看書,瞿臨川喂她吃水果。
眼看他那修長手指捻著的水果快遞到她的唇邊,秦小霜就下意識地張開嘴巴去接。不過眨眼間,她才發現自己嘴上叼著的不是水果,而是他驟然湊近的唇瓣。
男人一雙幽黑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眼眸半睜半閉之間,他粗黑的睫毛快蓋上秦小霜驚得趕緊閉上的眼簾了。
他伸出舌頭舔舔她,還不忘戲謔地問她,
“小霜,好吃嗎?”
好吃嗎?他的唇齒間有清甜的水果香味。
秦小霜不知道該不該說好吃了。
她只是羞惱地帶了兩分力氣,咬了一下他送到嘴邊的唇。
等秦小霜懊惱地想自己去搶他手里的水果吃,轉瞬間,他就單手摟著她的腰,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而他自己則穩穩當當坐在本來她坐著的位置上。
秦小霜的姿勢就一下子變成坐在他的腿上了。
然后,他還能一本正經地說,
“不是要看書嗎?我們一起看吧。我也想看看我媳婦兒都看的什么書。”
說話間,秦小霜還沒來得及表達抗議,嘴里就被塞入了一片水果。
他的臉上波瀾不驚,好像真的就只是坐下來和她同看一本書。
這種大膽行為,在秦小霜的樓上閨房里,沒有旁人看見的擔憂,秦小霜勉強能接受。
可是,瞿臨川在他自己家里,也毫不避諱。
有一天,秦小霜陪他在瞿家灶房后面的豬圈屋里喂豬。
瞿臨川提了滿滿一大桶豬食去豬圈屋。
人高腿長的男人,在逼仄的豬圈屋里顯得尤其高大挺拔。利索的動作間,身上的襯衫緊貼在身上,隱約可見緊實健美的腰腹肌肉輪廓。
他眉目俊逸,神色一派風輕云淡。他站定在食槽前,彎下腰,舉止優雅,仿佛他馬上要做的,是一件十分高雅的事兒。
見他這樣,秦小霜忍不住輕聲地笑了起來。
村里漢子,也只有臨川哥能把喂豬這活兒弄得這么耐看。
瞿臨川聽見秦小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