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龐統(tǒng)的事情之后,
龐統(tǒng)立刻啟程便離開了水鏡山莊,
和龐德公一道先回一趟家,
然后便直接前往西域赴任,
由于呂布還需要尋訪諸葛亮,
不能與他一道同行,
只是交給他一件隨身的信物,
然后便讓幾名暗衛(wèi)暗中護(hù)衛(wèi)著龐統(tǒng)。
送走了他們二人之后,
司馬徽回過頭看向呂布,
正巧呂布再次拿出那一截斷了的木劍,
伸手遞到了司馬徽的面前,
水鏡先生雪白的眉毛緊緊蹙起,
接過那一截木劍,
輕聲地嘆出了一口氣,
司馬徽沒有開口說話,
而是緩緩站起了身,
一只手緊緊捏著那截斷劍,
向著門外緩緩走了出去,
呂布連忙跟在他的身后。
時間不過是正午剛過沒多久,
天色卻逐漸暗了下來,
呂布抬頭望向天空,
天上層層烏云逐漸地聚攏了起來,
“似乎要下雨了。”
呂布輕聲開口道。
“是呀,要變天了。南方的天便是如此,越到了夏天,這天氣越是變化莫測,很有可能上一刻還是艷陽高照,下一刻就變成瓢潑大雨了。”
司馬徽背負(fù)雙手沒有回頭,
似乎是在回答呂布的疑問,
卻又似乎是意有所指,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
呂布雙眼微微一縮,
風(fēng),輕輕吹起,衣袂緩緩地飄動,
此刻司馬徽駐足在一座湖中亭內(nèi),
身上穿著的白色長袍在風(fēng)中舞動,
襯托的須發(fā)皆白的他,
更加顯得仙風(fēng)道骨出塵飄逸,
當(dāng)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呂布,
此刻卻是面色大變,
甚至額頭都忍不住冒出冷汗,
豆大的汗珠接連不斷地從他頭上滲出,
緊接著又被風(fēng)迅速地吹干,
但此刻的呂布竟然對此毫無所覺。
他的眼中完只剩下那一襲白袍,
那純凈的白,頃刻間幕天席地,
占據(jù)了呂布眼前的一切空間,
這不僅僅是一種幻覺,
而是竟然給呂布了一種十分真實(shí)的感覺,
修為達(dá)到呂布這種層次,
尋常的幻術(shù)根本不會對他產(chǎn)生任何作用,
即便是真的身陷幻覺之中,
呂布也能或多或少感覺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
這種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shí),
真實(shí)到讓呂布忍不住迷失其中,
仿佛整個天地就是那一襲白袍,
當(dāng)然,更是那高大雄偉的背影。
呂布的面容已經(jīng)開始扭曲,
甚至就連整個身軀,
此刻都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了緩緩的顫抖,
就在他似乎堅持不住的時候,
突然一陣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猛然間在呂布腦海之中響起,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天地萬物皆遵循此理!汝切記切記!”
聲音雄渾而低沉,
這是一個完陌生的聲音,
呂布的印象之中從未聽到過此人的聲音,
但是卻又莫名地感到一絲絲親切,
呂布不知道這親切之意來自何處,
但是這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shí)。
那個聲音也驚醒了呂布,
讓他從那玄妙而神奇的境界之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