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靜,
這一次,他們雖然依舊瘋狂無比,
但是身下的這些西涼戰馬們,
大部分都已經接近了體力的極限,
尤其是聽到了方才赤兔馬的那一聲怒嘯,
不少戰馬更是又驚又累地立在了原地,
任憑身上的騎士如何打罵,
始終不肯移動半分,
還有一部分戰馬直接吃撐不住,
倒斃在那里,
甚至險些將身上的劉備軍士卒壓傷。
呂布雙眸掃視了一眼,
一絲心痛從眼底劃過,
那可都是西涼的寶貝呀,
竟然這樣生生累死在這里,
培養一匹戰馬,
可遠遠要比培養一名騎士困難得多,
不僅僅是物質成本,
同時還有漫長的時間成本,
畢竟成為一匹戰馬需要一系列嚴苛的篩選過程,
而后還要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淘汰,
最終才能夠真正地踏上戰場。
這也是騎兵為什么如此金貴的主要原因,
最昂貴的并不是騎兵或者是那些裝備和供給,
而是在戰場上馳騁的戰馬。
不過那些戰馬有接近三分之一不能繼續戰斗,
這反而給呂布減輕了許多的壓力,
如今劉備軍的騎兵還有兩千出頭的數量,
騎乘在戰馬之上的,
只剩下不足千五之數了,
赤兔馬依然矯健如風,
呂布依舊勇猛無匹,
但是體力的嚴重消耗,
使得他們如今,
每一次動作都要付出往常百倍的艱辛,
從來都是運轉如意的方天畫戟,
此刻在呂布的手中,
也變得有些遲緩了起來,
鮮血依舊在飛濺,
廝殺仍然在繼續,
顏良坐在戰馬之上,
渾身劇烈地顫抖著,
無數次他想要沖上前去,
哪怕只是能夠替呂布阻擋一次攻擊,
但是最終他都忍耐住了,
因為他十分清楚,
此刻,根本不是他任意妄為的時候,
如今的他,一旦接近戰場,
只會成為呂布的累贅,
雖然不知道方才是什么原因,
那些劉備軍明明都已經向這邊靠攏,
但是最終還是選擇回頭和呂布廝殺,
但是顏良的內心卻也終究松了一口氣,
一方面是自己能夠不成為呂布的拖累,
另外一方面,
任何人都不希望平白無故地死去,
即便是視死如歸的無雙勇將,
他雖然能夠接受在戰場上英勇的戰死,
但是毫無意義且屈辱的死去,
則是會令他連死都難以瞑目,
顏良只能雙目緊緊地盯著戰局的發展,
絲毫不敢有一分的走神。
在顏良對面的遠處,
文丑卻是模樣悲慘得多,
此刻那些劉備軍士卒,
已經去除了他嘴里塞著的衣服,
只是如今的他,
早已經因為憤怒而聲嘶力竭,
就連發出聲音,
都變得十分的困難,
只能用關切和悔恨的眼神,
緊緊望著戰場之中浴血廝殺的呂布,
每一蓬血花的飛濺,
再也不能如同往常那樣,
帶給他酣暢淋漓的快感,
相反,只會讓他感到一陣陣難言的痛楚,
因為他十分清楚,
呂布承受的壓力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