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要偷襲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這也表明對方不敢再輕易地派兵出城,
夏侯惇放心地離開了后門。
安丘城雖然經過一系列的加固和改建,
但是城門只有東西兩個,
正門被堵住,
后門的劉備軍不敢輕舉妄動,
便只能夠被動地承受呂布軍的襲擾。
好在那些投石機的射程雖然很遠,
但是數量畢竟不多,
并且投射過來的只是那些裝滿了黑油的陶罐,
只要小心應對一下,
根本不會造成多少人員的傷亡,
只是那些地面上燃燒的火油需要盡快撲滅,
這也使得劉備軍咒罵不停。
“叔達,你覺得曹昂此計為何?”
劉備站在府外,
身旁站立著司馬孚。
司馬孚輕輕揉捻著稀疏的胡須道:
“疲兵之計爾!”
頓了頓,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下來,
“恐怕明日敵軍將會有大動作!”
“大動作!?”
劉備挑了挑眉頭,
“東門如今怎樣?”
司馬孚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
“如今城門已經被徹底燒毀,倘若真的將那沙土堆挪去,整個安丘就成了不設防的城池。并且城門洞被大火焚燒那么長時間,也受到不小的損壞,怕是……”
“難不成曹昂軍是想要直接進入內城進行搏殺!?”
劉備雙目微微瞇起,
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境況。
“那倒不至于,或者說,還到不了那個時機……”
“哦?此言何意?”
“主公,那城門雖然已經損毀,安丘大門已然洞開,但是敵軍并沒有充足的騎兵,想要在我軍的防衛之下,突入城門,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突入城門之后,還需要與數量與他們相差不大的我軍進行巷戰,敵軍焉能有勝算乎?其二,敵軍即便是有騎兵作為突擊隊伍,不過城門處的那半人高的沙土堆,其作用不次于堅固的城門,騎兵想要沖進安丘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其三,敵軍最大的軟肋在于沒有其他的大型工程器械,沒有這些器械的輔助,憑借咱們堅固的城防,想要進入安丘城,無異于癡人說夢!”
劉備的臉色由陰轉晴,
總算浮現出了笑容,
司馬孚卻在這個時候再一次開了口:
“不過,我現在感覺,敵軍似乎并沒有急于攻入城內的打算,反而像是要將我軍圍困在城中。”
“嗯?”
劉備猛然間轉過頭,
看向了一旁的司馬孚,
從司馬孚的話語之中,
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圍師必闕?!”
司馬孚凝重地點了點頭,
“不錯,呂布軍如今的戰法正是如此,他們圍而不攻,只是以黑油和火焰進行襲擾,給我軍制造恐慌和疲累,時間尚短還看不出利害,但時間一旦拉長,則我軍定然會軍心浮動。”
劉備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是如此,叔達不必驚慌,他曹昂就這點人馬,雖然能夠困住我安丘城,但是時間一長,其他地方的兵馬,自然會前來救援,則圍城不攻自破矣。”
“若是援軍來不了呢?”
司馬孚突然開口潑了一盆冷水。
劉備眉頭緊皺,
陰沉地看向了司馬孚,
他不喜歡對方此刻說話的語氣,
但是司馬孚的話語,
卻也同時給他提了一個醒,
瞬間的思索過后,
劉備猛然間瞪圓了雙眼,
震驚地看向了司馬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