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喧囂聲,
軍官的喝令聲、
戰馬的嘶鳴聲、。
武器的碰撞聲、
士兵的號子聲,
匯聚成一段雜亂無章的音樂,
讓人感到心煩氣躁。
一隊隊軍容整齊的士兵,
有序地開出了營寨,
向著北面快速前行,
這五萬人就是被馬梅爾派去繞路的那支部隊,
他最終雖然沒有完全采納明巴依的計策,
但卻也派出了一支部隊,
雖然心底不喜歡這個出身貧賤的家伙,
但是不得不佩服,
這家伙的計策,
在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剩下的大隊人馬還在進行著忙碌的準備工作,
二十多萬的大軍拔營,
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馬匹、車輛、糧草、輜重、武器等等等等,
都需要一樣一樣進行安排,
稍微有一些處理不當,
都將會影響整個行軍過程,
因此,這是一件非常復雜的事情。
三萬多奴兵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營寨,
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
看起來狀態十分的頹廢,
身上更是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
說是兵,其實比起流浪漢還有所不如。
即便是成了這幅凄慘的模樣,
仍然有貴霜帝國的軍人,
在旁邊不住地用鞭子抽打他們加快速度。
不時有奴隸因為各種原因倒在路邊,
但是依然會被士兵們粗暴的對待,
直到他們再次爬起來跟上隊伍,
或者永遠地倒在那里。
奴隸們前行的速度算不得快,
不過他們卻沒有休息的時間,
因此,一天下來,
趕得路程比起那些貴霜帝國的士兵們只多不少。
他們被派往探查那一線天的虛實,
說白了,就是派去做探路石的,
對于這一點,
不論是那些貴霜帝國的將領和士兵們,
還是他們這些奴隸自己,
都有著極為清醒的認識,
只不過,他們沒有人愿意,
或者說也沒有人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一天的功夫在奴隸們拼命地趕路之中,
終于緩緩地過去了,
在太陽下山之前,
終于遠遠地能夠看清楚一線天的輪廓,
若不是夕陽的余暉,
鋪灑在山脈上,
如同披上了一身紅色的外衣,
使得那空白的一道格外醒目的話,
恐怕根本難以分辨那一線天的所在,
主要是那一線天實在太狹窄了,
尤其是在這么遙遠的距離之下,
更顯得名副其實。
看到遠處的一線天時,
所有的奴兵們表現各異,
很多人露出了輕松的神色,
因為,終于能夠好好休息一個晚上了,
但是還有很多人臉上露出了絕望和悲戚的神色,
因為,已經預想到了明天過后的命運,
即使,即使在這一線天之中,
并沒有遇見對方的埋伏,
那也很有可能會在下一次,
或者是下下次的戰斗中死去,
畢竟他們這些奴兵,
從來都是戰爭之中的炮灰。”
遠處數十匹快馬疾馳而來,
他們是貴霜帝國的探馬,
馬梅爾雖然口中說得狂妄,
但是在行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