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吩咐,只管派遣下屬傳喚我二人就是。”
司馬防臉上微笑更甚,仿佛沒有聽出郭汜話中揶揄的意味,開口道“不瞞二位將軍,老朽素來敬重二位將軍,此次返回長安路過武關,特意前來與二位將軍相交。”
郭汜心中疑惑更深,他二人與這司馬防從來都沒有任何交情可言,這些關東士子從來也都是部將他們這些西涼武夫看在眼中,此時突然主動前來說想要交往,這不得不讓二人心中戒備。
司馬防似乎看出了兩人的戒備之意,爽朗的笑道“哈哈哈,看來老朽來得太過突然讓二位將軍心生疑竇,這卻是錯在老朽。老朽說話比較直截了當,觀兩位將軍也是爽快之人,老朽便明言了吧。”
郭汜再次與李傕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后看向司馬防,開口道“還請先生名言。”
司馬防左右環(huán)視一圈,郭汜見狀說道“先生但說無妨,這里是我二人的地盤,不會再有第四個人能夠聽見我們的話語。”
司馬防這才點了點頭,開口道“老朽此來實是向二位將軍求助來的。”
“向我二人求助?”郭汜疑惑地開口。
“沒錯。”司馬防收起了微笑,臉上浮現(xiàn)羞愧的顏色,開口道“還不是老朽的那幾個不孝逆子惹出的禍事。”
“令公子?”
“正是,這幾個不肖子在伯達的帶領下偷偷逃出了家族。”司馬防似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郭汜仔細地看著司馬防,此刻他的心中感覺到怒火在慢慢的燃燒,司馬防雖然嘴上說的客氣,可是言語之中哪里有半分的認真,倒像是在和他二人開玩笑一般。
郭汜看了一眼李傕,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非常難看,顯然若是這司馬防再如此這般戲弄他們二人,李傕就會出手教訓這個老家伙。
司馬防眼見二人的神色都有了很大的變化,裝作很慌亂地說道“實不相瞞,我的那幾個不肖子分別投向了關東諸侯。”
“什么!司馬老兒,你莫非是嫌命長了不成!”李傕憤而起身,就想要拿出佩劍。
郭汜突然起身按住李傕,回首怒視司馬防道“司馬防,我二人敬重你尊稱先生,可你莫要得寸進尺,須知我們并不是你可以隨意戲耍的。”
“將軍,二位將軍冤枉啊。唉!實不相瞞,老朽本是我司馬家族的族長,可是就因為我應召了太師給予的京兆尹,被家中長老罷去了族長的職務,此次回鄉(xiāng)正是為了處理此事,卻不想不但沒有任何結(jié)果,族中長老還將幾個兒子分別送往他處投效。而老朽,老朽更是被驅(qū)逐出了家族……”話語說完,司馬防禁不住老淚縱橫,一張臉上頓時堆出一道道深深的皺紋。
司馬防這一番話語說出之后,李傕頓時愕然,郭汜則是擰眉陷入了沉思。
自漢開始,選拔官員采用舉孝廉制度。
孝廉,即孝子廉吏。舉孝察廉原為察舉二科,漢武帝元光元年初令郡國舉孝廉各一人,即舉孝舉廉各一人。在兩漢通常的情況下,孝廉則往往連稱而混同為一科。孝廉一科,在漢代屬于清流之目,為官吏晉升的正途,漢武帝以后,迄于東漢,不少名公巨卿都是孝廉出身,對漢代政治影響很大。
數(shù)百年下來,士族門閥林立,勢力越來越龐大,幾乎所有官員全部出自于士族,故而有了士族與寒門之分,士族講究家國天下,凡事都以家族利益為第一前提,故而為了保存家族勢力,會讓家族中的精英弟子分別投效不同的勢力,讓家族能夠在任何情況下得以延續(xù)。
故而司馬防所出的這個情況雖然讓人難以接受,但也是合情合理,畢竟董卓不為士人所喜,這是他們自己也心知肚明的事。
即便司馬防沒有如他所說被驅(qū)逐出司馬家,但是其兒子分別投效其他諸侯,這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士家門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