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行人進入房間之際,鐵門突然‘砰’的一聲緊緊關閉,緊接著整個屋子亮起數(shù)個火把,將房間照的如同白晝。
突然由極暗到了極亮,婁烏只覺得眼睛都張不開了。
等到眼睛適應屋內的光線之后,婁烏突然驚駭欲絕。
他發(fā)現(xiàn)面前竟然站著不少人,為首之人身高九尺有余,坐在一把奇怪的椅子之上,都比一般人站著要高,面容俊朗,唇若涂朱目似朗星,一雙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梁如同刀削斧劈,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呂布!”婁烏失聲驚叫道。
這時婁烏的兩個親衛(wèi)上前一步,緊緊地將他護在身后。
“婁烏,好久不見?!眳尾紴t灑的一笑,看著婁烏親切地打了聲招呼。
“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婁烏吃驚的問道。
“哈哈哈,你這句話問得太有水平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呂布依然端坐太師椅上,一副居高臨下的態(tài)勢對著婁烏開口,轉過頭對著剛站到他旁邊的張燕說道“獻忠,要不然,你幫我回答一下?!?
張燕低頭恭敬地說道“是,主公。”緊接著轉過身,如同一株傲立的青松,面無表情的對著婁烏說道“此地本就是我主公——呂溫侯的地方,為何不能在這里。你快束手就擒吧,免得我們還要浪費手腳?!?
“張,張燕,主公?”婁烏吃驚地看著張燕,然后又看了看呂布。
覺得一時間腦子有些迷糊轉不過彎來。
張燕咧嘴一笑,開口說道“婁烏大哥,再正式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溫侯,正是小弟我的主公。”
“你,你,你不是說……”婁烏手指著張燕話語都說不利索了。
“哈哈哈哈哈,婁烏呀婁烏,就你這腦子竟然還想在我面前玩花樣?”呂布長身而起,朗聲大笑,看向婁烏的眼神中充滿了諷刺和憐憫。
婁烏這時才終于反應了過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張燕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褚飛燕,你忘了在你最落魄的時候是誰收留的你?是我們黃巾道,是大賢良師。你帶著我們的人投奔了這個賊人,我念你是個人才,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你竟然還敢執(zhí)迷不悟!你這個朝秦暮楚的卑鄙小人!”
張燕看著他,卻是一言不發(fā),眼神中同樣流露出深切的譏諷和憐憫。
張燕這種無視的態(tài)度,讓婁烏更加怒火中燒,一張臉都因為憤怒變得扭曲了起來。
婁烏在張燕那里發(fā)泄不出怒火,轉頭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呂布的身上。
“呂奉先,你這個只會耍陰謀詭計的小人……”
“哈哈哈……”仿佛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呂布夸張的大笑出聲,身旁的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婁烏這才看清,呂布身后的眾人,赫然有許多人他都認識,周倉、廖化、暗子等人都在其中,此時看向他的眼神都如同方才呂布和張燕的眼神一般,充斥著譏諷與憐憫。
這樣的嘲笑聲和眼神,讓婁烏的精神幾欲崩潰,他雙手抱頭道“我不信,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明明,明明我即將奪取你的一切,為何,為何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很疑惑是嗎?那好,我來親自為你解答?!眳尾荚俅巫鴷珟熞紊?,示意身后的眾人也都坐下。
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之中只有婁烏三人站在原地,如同被圍觀的猴子。
呂布淡淡開口“最開始你出現(xiàn)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讓人難以置信,我這個人天生就比較多疑,因此,嘖嘖嘖,我就留了幾個心眼。想必你也很早就察覺,自從你來到我并州之后,你的身邊始終有人無時無刻沒有在監(jiān)視你。”
婁烏點了點頭,冷笑道“就憑他們那些廢物,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我明白,我也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