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馬車在風雪之中疾馳,
商縣很快便到了。
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入夜,
安頓好家人之后,
張濟喚來一位親兵吩咐道
“去將那位大人速速請去書房。”
“喏。”
親兵也不詢問是哪一位,
顯然是知道張濟所的是誰,
轉(zhuǎn)過身迅速地離開了前廳。
張濟剛到書房不久,
一個瘦削的身影便在那位親兵的引領下,
來到了書房門口。
那身影將身上的斗篷摘下,
露出一張瘦削的俊逸面龐,
向著張濟雙手抱拳行禮道
“張濟將軍久候了。”
張濟見狀連忙起身回禮
“韓大人,深夜還麻煩您勞頓,張濟著實對不住呀。”
“張將軍客氣了。能為將軍效勞,也是韓嵩的榮幸。”
此人名叫韓嵩,字德高,義陽(今河南桐柏)人。
如今被劉表聘為別駕,
在荊州也算是排的上號的人物,
前幾日便來到商縣,
求見張濟后,
與張濟密談了許久,
這才有今日張濟前往長安宴請李儒。
張濟擺了擺手,
沒有繼續(xù)與韓嵩客套下去,
迫不及待地開口道
“德高兄,果如你之所言。”
“哦?”
韓嵩聞言之后,
臉上立刻浮現(xiàn)笑容道
“如何,在下事先所言非虛吧。”
張濟點零頭代替了回答。
韓嵩站起身走到張濟的面前道
“將軍,前一段時間晉陽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勞什子相親大會和集體婚禮您可曾聽過。”
張濟點零頭,
卻是不明白韓嵩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仍然開口回答道
“自然曉得。那呂奉先倒也真是,竟做些驚人之舉。如今下大亂,他卻整治些這種事情,實在是……呵呵。”
雖然沒有繼續(xù)下去,
但是張濟話語之中的嘲諷確實表露無遺。
韓嵩見狀卻是面色一肅,
連忙開口道
“將軍若是如此想,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張濟疑惑地看向韓嵩道
“哦?難不成這兩件事情還有什么深意不成?”
“唉——”
韓嵩還未回答張濟的話語,
卻是先嘆息了一聲。
“先生何故如此嘆息呀?”
韓嵩扭頭看了一眼張濟,
痛心疾首地道
“我嘆息將軍對那呂奉先拳拳赤誠,卻換來猜忌防范。我實為將軍不值呀。”
張濟聞言大驚失色,
連忙起身準備追問原因,
韓嵩卻已經(jīng)先一步了出來,
“那相親大會乃是呂奉先想出的一條歹毒計策,他想藉由此計令得下愚民們?nèi)诵母樱踔磷粢砸恍┢渌南伦魇侄危畹弥車たh的不少百姓紛紛投向他并州而去。”
“竟有此事?”
韓嵩看著張濟茫然的眼神,
心中暗罵一句白癡,
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繼續(xù)開口道
“難道韓某還敢誆騙將軍不成。在下且問將軍一句,自從那相親大會傳開之后,關中可有百姓遷往那并州?”
張濟眉頭一簇,
仔細回想了一番,
確實這段時間經(jīng)常聽聞手下稟報,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