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羌族第一強者的‘迷吾’大人存在。 閻行開口言道 “令奴兄,既然兄有意與馬超較量一番。不若這樣,現在我軍有兩條攻取武威的線路,又令奴兄來進行抉擇。從張掖郡的日勒番和一線向東南,可直接攻入武威郡,這條路線也是最有可能遭遇到馬超的路線;另外一條線路則是自燒當羌故地,東進西平郡,奪取臨羌安夷破羌后突入金城郡。這條線路要容易許多,若是運氣好的話自然也有可能遇見馬超。” 閻行這番話中卻是暗藏玄機, 雖然面上的是了兩條線路供令奴選擇, 但是實際上以馬超引誘他。 利用令奴想要于馬超一決高下的心理, 讓他主動選擇第一條線路, 這一條線路最短最容易前行, 但同時卻也是最難以攻打的線路, 馬騰父子定然會在這邊布置重兵進行防御, 而馬超這個定海神針定然也會在這邊。 這是陽謀,直截簾地告知令奴, 反而讓令奴更加容易接受, 雖然這些羌族人不善謀略, 當卻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是傻子, 尤其是一直被迷吾親自教授的令奴。 閻行與于吉之前定下的方針, 就是要令燒當羌作為主力, 與呂布軍進行沖突, 來達到禍水東引的目的, 方才令奴主動提出想與馬超較量, 這正中了閻行的下懷。 閻行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最近這段時間, 他一直都不曾主動引導撩撥令奴, 因為他十分清楚, 若是如此做,反而容易引起反效果, 等待了這么久, 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果然,令奴深深看了閻行一眼,淡淡開口道 “閻將軍想必是十分希望我自張掖出兵吧!” 令奴一瞬間就洞察了閻行的目的, 早在出來之前, 有了迷吾的提醒, 加上他自身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 心中早已經有了計較。 兩人都是年輕俊杰, 彼此都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 閻行端起面前的酒杯, 向著令奴遙敬了一杯道 “那么在下這一杯就敬令奴兄!祝令奴兄旗開得勝,名揚四海!” “哈哈哈,借閻將軍吉言!” 令奴手中酒杯抬起, 向著閻行示意, 而后仰頭一飲而盡。 姑臧城中, 馬騰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之上, 馬超與龐德跪坐于左手處, 右手處則是跪坐著姜統, 在他的旁邊, 還有另外一位與他相貌有著七分相似的文士。 馬騰面色有些陰沉, 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處, 沉聲開口道 “統兒,那些燒當羌和韓遂的余孽已經完全攻下了張掖嗎?” 姜統抬頭看向馬騰, 微微搖了搖頭道 “叔父,雖然還未完全攻下,不過如今只剩下番和與驪靬還在我軍手鄭” 馬騰鷹目一凝, 沉聲開口道 “這群余孽,勢頭倒是挺強。主公正欲令我前往河西及河套地區,卻被他們先行動手。” 頓了頓,馬騰看向馬超和龐德道 “超兒令明,你們二人率領三萬部眾,前往番和與驪靬,一定要將他們給我擋住……” 馬騰話語還未完, 姜統身旁的文士突然出言制止道 “叔父,萬萬不可!” 扭過頭看向那名文士, 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冏兒,何故?” 姜冏連忙起身恭敬地一抱拳道 “叔父,賊兵雖然以羌族為主,但是其中還有閻行在。有此人在,敵軍定然不會一股腦自張掖向武威進發。” 馬騰聞言挑了挑眉毛, 姜冏繼續解釋道 “侄兒猜想,閻行定然兵分兩路,其一路攻打番和驪靬;另外一路則很有可能會攻擊西平郡。” “西平?” “沒錯。” 姜冏點零頭, 然后繼續道 “西平郡以西,原本便是燒當郡的主要聚居地,雖然已經給我軍攻下,但是不久之前再次死灰復燃。敵軍定然會選擇兵分兩路,如此不但可以牽制我軍兵馬,同時亦可以雙管齊下,使我軍不得兼顧。” 馬騰聞言不由連連色變, 姜冏所言十分有理, 連忙開口詢問道 “賢侄可有良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