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眾饒勸下,
劉備止住了哭聲,
簡雍連忙開口向司馬孚道:
“叔達,你最是足智多謀,且為主公想一妥善之策呀。”
司馬孚聞言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劉備竟然一上來先來這么一套,
不過眼神瞟過身旁的糜竺時,
發(fā)現(xiàn)了糜竺臉上,
正掛著復(fù)雜的神色,
似乎夾雜著喜悅、感動,
同時還有著些許的愧疚之意。
司馬孚滿含深意地看了仍在痛苦的劉備一眼,
“主公不要傷悲,無絕人之路。下官此來就是為主公獻策的。”
聽到司馬孚的話語,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zhuǎn)了過來,
只見司馬孚胸有成竹地向著眾人一笑,
所有人都不由得安下了心,
河內(nèi)司馬氏也是豪門大族,
其年輕一輩子弟早有賢名在外,
這司馬叔達的名聲,
雖然不及其父兄,
但想來應(yīng)該也不是易于之輩,
故而對于司馬孚都產(chǎn)生了信任,
尤其是閻行和糜竺二人,
心中沒有剛來時的那種惴惴不安。
“先生有何良策?”
劉備這時還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哽咽著向司馬孚詢問道。
司馬孚躬身一禮后:
“主公,且聽下官細細道來。”
頓了頓,司馬孚清了清嗓子后,
這才開始道:
“首先,袁紹此舉并非要致我軍于死地。”
“哦?叔達何出此言?”
簡雍開口詢問道。
瀟灑的自信一笑,
司馬孚開口解釋道:
“其原因有四:其一,主公賢名在外,又有漢室宗親之身份,袁紹愛惜羽翼,定不會輕易斬殺名士;其二,走私違禁品通商草原異族,其罪大也大也,而且袁紹麾下如此做之人并不在少數(shù),如果真要殺主公立威,則勢必會牽扯出其麾下許多人,這些人一旦被牽扯出來,袁紹的根基將會大傷元氣;其三,則是因為,主公只不過是袁紹尋找的替罪羊,諸位都清楚,袁紹前一陣子冒下之大不韙襲取并州,結(jié)果幾路大軍卻都是鎩羽而歸,袁紹軍內(nèi)部人心動蕩,此時正需要有一個契機轉(zhuǎn)移其內(nèi)所有饒視線,恰逢我軍同糜先生合作之事出了紕漏,這才被袁紹正好抓住辮子,袁紹此舉,也是為了混淆視聽,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就會將注意力轉(zhuǎn)移主公這邊,袁紹就可以穩(wěn)坐釣魚臺;其四,卻是由于呂布。”
“呂布?”
劉備疑惑地問道,
“前三個原因都很容易理解,可是這最后一點,卻是何法?怎會與呂布牽扯到了一起?”
司馬孚淡淡笑了笑,
“袁紹敗北乃是攻取并州所致,先前出兵,恰巧是我等建言。如今主公與呂布已是勢同水火,袁紹只是驅(qū)逐主公,而不與主公正面為敵,便是為其自身留條后路。試想一下,若是呂布同袁紹之間,主公最憎恨的是誰?”
“這還用嗎?那自然是呂布……”
劉備咬牙切齒地道,
突然想到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道:
“啊,我明白了。你是,袁紹留著我們,是為了讓我們將來能夠牽制一下呂布?”
司馬孚點零頭道:
“主公英明!而且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加主要的原因,有可能是,袁紹此舉也是迫于呂布的壓力。”
劉備挑了挑眉看向了司馬孚。
司馬孚接著開口解釋道:
“憲和先生之前曾與我起這幾次事情時,我便有所懷疑,憑借咱們的上下打點以及糜家商隊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