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出了十分嚴重的事情,
他也不會自找沒趣,
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
衛士步履匆忙地帶著一個青年武將走了回來,
那名青年武將臉有戚色,
走路之間都有些步履踉蹌,
看得曹操眉頭直皺,
他心中隱隱升起了不祥的預福
曹安民見到了曹操之后,
滾滾的淚水,
立刻如同決堤一般從雙眼滾落,
還是在數步之外,
便雙膝跪倒在草地之上,
泣不成聲地哭喊道:
“叔,叔父,祖父,祖父亡于來許都的路上……”
“什么!”
曹操大驚失色,
快步走向了曹安民,
一把抓住了侄子,
聲色俱厲地質問道:
“安民,你若是敢胡言……”
曹安民瞬間跪倒,
泣不成聲:
“叔父,此事侄兒怎敢胡言,祖父與我爹爹……”
曹安民的話未完,
被曹操一揮衣袖給打斷,
拽起曹安民,
快跑著搶過衛士的馬匹,
二人跨馬匆匆離去,
“回府!”
其余人也不敢停留,
丁夫人跑著登上了馬車,
一路疾馳向許縣城。
回到司空府中,
書房里已經坐著一人,
面容方正,英氣勃勃,
身穿一身青色文士長衫,
正襟危坐,氣度雍容,
只是臉上那沉重的表情,
卻將那副從容的姿態破壞殆盡。
聽到門口傳來響動,
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碗,
匆匆起身迎了上去,
向同樣步履匆匆的曹操恭敬行了一禮。
曹操還未坐下,
向著青衫文士一擺手道:
“公臺,坐!安民,將詳情速速稟報!”
此刻的曹安民已然恢復了平靜,
但是雙眼仍然通紅,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面,
有些哽咽地道:
“叔父,侄兒剛收到線報,祖父半旬之前啟程自徐州前來許縣,父親一同隨校徐州牧陶謙派遣麾下都尉張闿率領兩百騎兵護送。誰知道那張闿人,見到祖父隨行攜帶二百車財貨起意。五日之前,車隊行至泰山郡華縣、費縣之間,張闿竟然伙同那兩百騎兵,不但殺害了祖父和父親,隨行的家眷和仆從也無一幸免,賊人們搶去財物之后,逃往了淮南!”
“啪!”
曹操憤怒地將名貴的羊脂玉鎮紙摔得粉碎,
“大膽賊子!”
深吸一口氣,
勉強平復了一下怒火,
曹操坐下身子,
再次開口追問道:
“那伙賊人如今何處?”
“不知所蹤,雖然之前逃往淮南,但是徐州陶謙得知了消息之后,派兵四處追擊,卻沒能追蹤到他們的蹤跡,并且淮南那邊也并沒有出現這伙賊饒蹤跡!”
曹安民連忙開口回答道,
話音剛落,喘了一口氣接著開口道:
“叔父,侄兒懇請一千人馬,前往追擊賊人,侄兒誓要報此殺父之仇!”
曹操此刻卻沒有開口,
反而閉上了眼睛,
屋內立刻陷入了沉寂,
無人敢在此刻打擾曹操的思索。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匆匆走了進來,
卻是司馬懿,
他如今擔任司空府掾從事,
正在外面處理其他事務,
聽到了緊急召喚后立刻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