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噎住,
反唇相譏道:
“你呂布不是讀書人?”
呂布頓時嗔目結舌,
他師從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儒蔡邕,
即便他死活不承認,
但是天下人也大多會將他視作半個讀書人,
更何況,他剽竊來的那些詩句名篇,
已經有不少在當今的天下讀書人中間流傳,
他早就已經是名聲在外了,
方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委實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呂布不由得訕訕而笑,
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感到十分的開心,
方才他便已經察覺到,
張既話語中的變化,
不再稱呼他為溫侯,
而是直接稱呼你,
雖然有著不為尊者諱的狂妄,
但這才符合年輕人的脾性,
也說明對方真正的將自己接納,
換而言之,基本已經可以確定,
眼前之人已經是愿意投效自己了。
想到此處,
呂布的訕訕而笑演變成得意洋洋,
張既自然是看出了那笑容之中的意味,
他也很大方地開口說道:
“你也別得意,我只是看不慣這些高高在上的士族子弟,既然他裴家出來了幾個人才,我便好好陪他們玩上一玩……”
“安啦安啦,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呂布得意地擺了擺手。
張既沒有再說話,
只是臉上也掛著一抹笑容,
眼前這個溫侯雖然只是第一次見面,
不過張既卻感到對方頗對自己胃口,
這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聽起來似乎挺玄妙,
頗有惺惺相惜的那么種意味。
呂布接著開口詢問道:
“德容,那么依你之見,如今關中的這些官吏是否足夠,說實話,我現在手中可用之人確實不多,真要讓我從他處調集人手前來,委實是有些捉襟見肘。可是他們如今在關中也已經待了數月功夫,長安附近雖有起色,但是整個關中來說,成效著實不大。果斷時間我還準備向汝南用兵,關中作為扼住漢中北上的關口以及我大軍南下的糧道,作用不容小視,我不得不謹慎對待。”
張既抬起頭,
呂布此刻正以有些焦急的目光看著他,
他依然目光平和地回視,
讓對方焦急的心態有所回落,
他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
“官場之中具體如何,我不過是一個鄉野之人,不好妄下論斷。但是憑借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言,我也大概知曉,你之前派來進駐關中的這些人,能力應該都不錯,否則,別說是穩住關中的局勢,恐怕早就被架空甚至卷鋪蓋滾回并州了。據我猜想,他們如今大多是在蓄勢,畢竟他們這些過江猛龍面對的可不是尋常地頭蛇,而是一個個幾乎修煉成精的大蛟,稍有不慎只會弄巧成拙。如今你既然已經微服出巡關中,想來他們也到了準備行動的時刻,我建議你可在保證長安附近穩定的前提下,將其中一部分人外派,同時可以提拔鐘氏的一些子弟,另外,鐘氏雖然不弱,但是相較于關中其他士族略顯單薄,聽聞你麾下有一人名叫杜幾,乃是出身京兆杜氏,有鐘氏、杜氏這兩大士族,最起碼,能夠相對穩定不少。接下來便是憑借那三百押運兵打壓其他關中士族,如何處置,想必你定然了然于心。”
呂布揉搓了一番臉頰,
終于感到渾身上下輕松無比,
微笑著說道:
“哈哈哈,你張德容也甭想著置身事外,到時候少不得要站出來挑起一副擔子。”
張既聞言沒有再次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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