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抵達賀氏集團。
喬白從自己的辦公室拿了兩份文件過來,放到賀景麟的桌子上,筆挺站著匯報:“第一份是楚家這幾年的生意往來匯總,另一份是少奶奶的父親在楚家的生活記錄。”
賀景麟漫不經心地翻開了第一頁,許是懶得瞧,又把它關上了,“復述一遍。”
喬白:“...........”那他不是白做這份表格了。
“楚家近幾年走的路子跟之前的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在做一級建設跟二級開發,只不過目前做二級開發比較多,根據調查結果,楚家跟祈家從來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反而是競爭關系,因為祈家,楚家在競標會上失標了很多次,至于兩人突然的合作原因目前還沒查到,不過根據通話記錄來看,是楚恒先給祈文川打的電話,通話時間是18分鐘。”
黑色的中性筆在賀景麟修長的指尖轉了一圈又一圈,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喬白見他聽著并沒有發表意見,就繼續說:“少奶奶的父親叫沈文忠,沈文忠的父親是保安,母親不祥,在沈文忠18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因為癌癥過世了,沈文忠便輟學了,他打小就學散打的,輟學后就去當了保安,機緣巧合下救了一位客戶,被看上后,做了對方的貼身保鏢,人如其名,很忠心,只要是他負責保護的人,他都會以命相搏來護對方的周全,每一次都是豁出性命的,22歲那年他辭職了,消失了整整三年,25歲時帶著少奶奶進了楚家工作,當時少奶奶3歲,滿打滿算少奶奶在楚家住了20年。”
喬白看了賀景麟一眼,又說:“沈文忠死于8年前的一場拆遷,當時楚恒看上了一個棚戶區,準備拆了整理干凈,帶著保鏢跟人去談判,不料產生了沖突,兩幫人馬打了起來,對方人多勢眾,其中有一個釘子戶是有黑勢力的,楚恒帶去的人基本都傷的傷殘的殘,沈文忠因為保護楚恒死在了那場斗毆中,楚恒為了感謝沈文忠供少奶奶上學直到畢業,少奶奶也一直住在楚家。”
匯報完畢。
喬白面無表情的等待賀景麟的發話,結果半晌都沒有聽到對方開口,也只能一直站著,候著,等大爺開金口。
消失三年?
楚恒為了感謝沈文忠養了沈清禾8年,供讀書供生活?
賀景麟把筆一扔,哐當一聲掉進了筆筒里面,精準的不得了,他歪著身子,手肘撐在扶手上,挑眉問喬白,“楚恒最近幾年捐款了多少錢?”
“啊?”喬白腦子轉了一圈,“具體多少沒有查,不過根據圈子里的人的評價楚恒是比較小氣的,以利益來衡量捐款的金額,一些看不上眼的慈善活動,他基本不參加。”
說完喬白好像明白了一點什么,“所以賀總是懷疑楚恒養少奶奶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因為感謝沈文忠以命相救。”
賀景麟懶懶散散的,昨晚過度了,“查沈文忠22歲前有沒有女朋友,跟哪些女的有過來往,派人盯著楚恒,還有派人去找當年鬧事的那個釘子戶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徹底弄清楚了。”
“喬白。”
“賀總您吩咐。”
“老子結婚了,沒有多余的精力來指點你,不要我指一下你做一下,下次再讓老子給你指出需要查的事情,你就去工地搬磚,曬曬太陽補補鈣。”
喬白:“...........”
...........
沈清禾再次醒來是中午十二點整,是被閨蜜宋雨晴的電話打醒的,她閉著眼睛胡亂的摸索了一番,終于在枕頭底下摸到了手機,手機放在耳畔,她側著身子,繼續睡。
話筒里面傳來了宋雨晴愉悅的聲音,“清寶,你在干嘛呢,我們下午去逛街啊,你反正12點上班來得及,逛完街我們還可以吃個晚飯,看一個電影,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