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麟的腿長,一步抵沈清禾的一步半,她追得很累,等她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主臥時發現人已經進了浴室洗澡。
沒辦法。
她只能倚靠在浴室的門口等著,賀景麟洗澡的速度向來很快,10幾分鐘后從浴室出來,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
轉眸看到倚靠在門口的沈清禾,眼底的心疼一縱即逝,別開視線又轉身回了浴室吹頭發。
沈清禾像一個小尾巴,跟在他的身后,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從后面抱住了他,小手費勁地圈著,指尖勾著生怕他把自己扯開了。
臉頰在他的背部蹭了蹭,她不想他討厭自己,“別生我的氣好么,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可是我看出來了你不高興,不喜歡我了?!?
“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賀景麟我不喜歡冷戰,不喜歡冷暴力,我害怕?!?
最后三個字是染著音顫的,她是真的害怕,不是說說的。
他的童年并不快樂,她想好好愛他的,她還在為他們的未來做準備呢,在奢想他們的孩子呢。
孩子?
對,她今天好像還沒有來例假。
驚喜之余,她抬頭,賀景麟猛的轉身,掐住她的下巴,動作很粗魯,眼底染著猩紅跟怒意,“沈清禾,我倒是低估你了,仗著老子喜歡你,跟我玩心機呢?!?
“什么心機?我不懂,我沒有。”
“沒有嗎?嗯?”賀景麟壓抑著怒意,咬牙切齒的反問。
沈清禾搖頭,她哪里有心機了,要說有就是隱瞞了例假延遲的事情,她只是怕他失望而已,僅此。
還有就是那個陌生人發的信息,其他什么也沒有隱瞞他。
難道她知道自己例假延遲的事情,好看的眉頭因為下巴被固定,蹙著,“我例假延遲了,所以我去過醫院,我...........”
她的話被他猛然松手的動作打斷,因為力氣太大,她被甩了出去,后背悶哼一聲摔在了背后的墻面上,手肘被撞得生疼,許是撞到了經脈點,麻麻的,動彈不得。
好半晌才緩過勁來。
不知是哪一句話刺激了他,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沈清禾,想下船那也得老子愿意靠岸,否則就算是船沉了我也得拉你一起?!?
沈清禾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靠在墻面,調整呼吸。
須臾她又跑了出去,勢必要一個答案,“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對我發脾氣,賀景麟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生氣嗎?”
睨著她這模樣,好似今天得不到答案就要跟他不死不休的,賀景麟忽然就笑了,這是他好不容易慣出來的脾氣,靠在門口,“不錯,想知道答案是嗎?來,讓你看看你自己干的事,老子把你捧在手里,你特碼玩我,沈清禾你出息了?!?
她連拖帶拽地被拉到了書房,拖鞋掉了半只,她折回去穿上,剛進門就被甩了一臉的資料。
白色的紙張上印著一行又一行黑色的字體跟數字,還有箭頭,她彎腰撿起來,細細看著,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更令她震驚的是還有一張B超單。
而b超單子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沈清禾。
檢查的醫院是伊恩醫院,時間正好是她前幾天例假延遲三天的那一天,很巧合。
她顫抖著手拿起最后一張散落的紙,發現是一份手寫的流產單子,病人名字依舊是她,沈清禾。
醫院正好是那一家私人醫院。
流產日期是她去私人醫院的那一天,所有的時間都跟她的行動軌跡一一對上,在相同的時間她確實是去過這些地方,可是單子不是她的。
她沒有流產,慌亂中她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把東西疊好放在書房的桌子上,仰著頭解釋,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