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所有的事情才一一清晰,賀景麟帶著戾氣離開,匿名八卦終于躺上了心心念念的床,澡也不洗,牙也不刷,累到極致他只想睡覺。
被喬白嫌棄了幾句,“你還能再臟一點嗎?”
“在臟跟活著之間我選擇臟一點,至少能喘氣。”
賀景麟驅車回到家已經是凌晨2點,前腳剛跨進門,就注意到客廳內的混亂,吳嫂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停抹眼淚,而沈清禾蜷曲著身子在沙發上,雙手按在肚子上。
很痛苦的樣子,賀景麟來不及多想,大步往里走,彎腰蹲下,“怎么回事?”
吳嫂見到自家少爺懸著的心總算是松了一半,忙說:“少爺,少奶奶說肚子很痛,我已經給張叔打過電話了。”
賀景麟蹙眉,這女人痛得臉色都慘白了也不給自己打電話,冷聲道:“我是死了?”
沈清禾很意外他這個點回家,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聲音小小的,“我以為你在忙。”
再忙也沒有她生病重要,這點數都沒有。
他直接彎腰把人抱了起來,才發生輕了,“吳嫂去開門。”
“哎,好好。”吳嫂小跑著把車門打開,而后說:“少爺,我跟著去吧。”
“嗯。”
沈清禾被放在后座上,吳嫂關好門也跟著坐了上去,在后座照顧沈清禾。
被黑幕覆蓋的街道,在凌晨車輛只有三三兩兩,所以賀景麟加快了速度,吳嫂在車上給在來的路上的張叔發了信息,讓他回去。
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醫院,賀景麟提前給宋時禮打了電話,湊巧的是這天晚上宋時禮剛好上班,在接到電話時問了大概的情況。
沈清禾在眾人的陪伴下做了檢查,最后婦產科醫生就檢查的單子給出了就診結果,“先兆流產,根據b超單來看孩子已經流干凈了。”
聞言,所有人都震驚了,吳嫂張大了嘴巴,半晌都說不出話,宋時禮情緒復雜的推了推眼鏡,想起在酒吧賀景麟說的備孕。
這才幾天就備上又流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沒忍住,“既然想備孕為什么不護著,流產對女人來說是很傷身體的,有些人流產一次一輩子不能再孕。”
賀景麟陰沉著臉,腦海中是沈清禾的委屈模樣,她在反復的解釋沒有流產,她去做了檢查沒有查出來,所以需要過幾天去檢查,結果他因為誤會,生氣把人鎖在了家里,不讓她出門,所以她懷孕了也不知道。
都是他的錯。
是他的臭脾氣讓這個孩子沒有保住。
她解釋了很多遍的,只是他沒有聽進去,一味地陷入內耗,覺得沈清禾不愛自己,想逃離這段婚姻,以為她的心里還愛著楚鳴,所以不要孩子。
一想到這些,他就控制不住的生氣,想把她關起來,不讓任何人搶走,而他也確實這么做了。
經過那天晚上他們心平氣和的分析過后,他就消氣了,也在心里想好了,等事情查清楚后,他就跟她道歉。
結果等來的是孩子沒有了。
這個孩子成了他誤會她最好的證據,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生疼。
一門之隔,vip病房內沈清禾在做過檢查后掛上了點滴,消炎止痛的,許是太累了她陷入了沉睡狀態,吳嫂看出了少爺的傷心,默默地推門進去。
此刻,賀景麟沒有反駁宋時禮的話,腳如灌了鉛,怎么也挪動不了步子進這扇門,邁步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宋時禮雙手插在白大褂上,跟上,賀景麟想抽煙,宋時禮提醒,“這不能抽。”
他把已經叼在嘴角的煙拿了下來,夾在指尖,整張臉像被霜打了,盯著窗外的某一處陷入沉思,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宋時禮與他并肩站著,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