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議事堂出來,季秋萍臉色不善,居然就這么放過這個罪大惡極的世家了,死在北燕山上的內勁武者可有數百人之高,這些人可都是葬送在柳家的大藥誘餌之下。
當日倘若不是何天在場多嘴,和柳家撕破臉皮直接動手,將這些奸人就地格殺,豈不快哉。
“找何天出出氣先!”季秋萍越想越氣,氣哼哼的出門。
何天正在客房和姜濤聊天,滿臉憂色。
姜師兄傷勢早已痊愈,但每日思念逝去的親人,缺少斗爭,萎靡不振。
最近一連五日,更是連房門都沒有出去過。
呯的一聲,卻是房門被一腳踢開,季秋萍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大男人,不去殺敵除妖,躲在房里磨磨唧唧干嘛?”
“還有你何天,今天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的,膽子不小啊!”
“何師弟只是一片好心,你為何如此不通情理!”
卻是姜濤已經知道實情,此時見何天被長官呵斥,有些打抱不平。
“你又是那根蔥,躲在房里裝死已經有半月之余了,聽說你和天妖教之間還有血海深仇,居然如此怕死!”
季秋萍半點面子不給,姜濤頓時怒氣上涌,一躍從床上起來。
“想打架,到院子里來!”
季秋萍撂下一句話,率先出門。
“不要沖動,季總旗已經是內勁圓滿,你不是他對手!”何天開口相勸。
“一個女人罷了!我傷勢已愈,正好拿她開刀!”姜濤一把拿起旁邊的腰刀,心急火燎的出了門。
何天連忙跟上,這兩個家伙,誰都不讓人省心,要是有一方受傷,都得頭痛不已。
季秋萍上來就是強攻,含怒出手,刀風肆虐,卷起地上層層枯葉,聲勢浩大。
姜濤卻是直來直去,不閃不避,刀刀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一時間實力略勝一籌的季秋萍反而被壓制住。
“混賬,你就這么急于求死嗎?”本想發泄一通,沒想到越打越憋屈,季秋萍開口呵斥。
聽到此話,姜濤眼神一暗,出手之間更加混亂不堪,最終被季秋萍逮住機會一刀挑飛了長刀。
“我來和你過招!”何天連忙抽刀上前,架住了季秋萍緊隨其后的一刀。
這一刀用的雖然是刀背,但也威力巨大,姜濤重傷剛剛痊愈,要是受了此一擊,恐怕又得躺上幾天。
季秋萍美目一瞪,氣血爆發,手腕下壓,臭小子,終于輪到收拾你了!
何天卻單刀一挑,一拳打向季秋萍左肩,季秋萍連忙后撤。
竟然被一個初入內勁的小子逼退了一步!
季秋萍雙手握刀,憤憤開口,“好大的膽子,竟敢以下犯上,等下不讓你躺兩個月,我這總旗官讓給你做。”
“季秋萍,這可是你要切磋的,關我什么事?”何天說了一句,身體卻是緩緩后退,暗自戒備。
要論單打獨斗,何天自然不是對手,不過他有詭手幫忙,右手可以自行對敵,左手則可以施展不動明王拳,一攻一守,自成章法。
季秋萍不明所以,嬌喝一聲,手中尖刀快速翻滾,一刀掃來,震得何天手臂有些發酸,要是普通人手,估計早已虎口開裂,鮮血橫流。
不過還好,現在一切苦難都由貪婪承受。
季秋萍又是雙手持刀重重一擊!
何天勉強擋住,身體不斷后退。
“用刀意啊!你老是把我擋在前面干甚?”一個聲音突然在何天的腦海中響起,卻是貪婪在表達不滿。
“用個毛線的刀意,季總旗不過是出口氣的事情,你要是把她心愛的秋水刀給砍斷了,那可不是出氣,而是大出血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