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完畢后,那名士兵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凌厲至極、冰冷刺骨且帶著濃濃殺意的目光緊緊鎖定住了自己。
這道目光猶如實質一般,讓他渾身汗毛倒豎,心跳陡然加速。
他心中一凜,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
他不敢抬頭,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他知道,這道目光來自于眼前這位尊貴無比的郡王大人。
郡王蕭子恒大人就坐在那里,一言不發,但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人感受到了無盡的威壓。
士兵急忙垂下頭去,不敢有絲毫動彈。
他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個不經意的表情會引起郡王大人的不滿,從而招來殺身之禍。此刻的他,只能默默祈禱著蕭子恒能夠盡快放過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士兵來說卻如同度日如年。
終于,在漫長的煎熬之后,蕭子恒開口說話了:“退下吧!”
聽到這話,士兵如蒙大赦,連忙躬身行禮,然后轉身離去,直到走出房間,他才敢大口喘氣。
近日以來,蠻族如潮水般瘋狂地涌向城池。
驚心動魄、異常猛烈的攻城之戰幾乎夜以繼日,永不停息。
城內守軍奮勇抵抗,但歷經數日鏖戰之后,原本的十萬精銳之師遭受重創。
兵力先是銳減至五萬余人,又堅持了一日就只剩下區區三萬出頭。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精心挑選訓練出來的十萬精兵??!
每一個至少都是內勁以上的實力,其中大部分屯長以上的軍官就氣勁實力。
而校尉都是小宗師以上的人擔任,至于統帥一萬人以上的偏將則是先天強者。
數十名先天強者共同駐守的城墻,按道理說應該是牢不可破的。
然而短短數日之內,竟然每天都有超過一萬人戰死或重傷!
盡管城中設有諸多醫館,且武者們本身具備出色的自我復原能力,但面對如此慘烈戰況,那些尋常傷勢或許還能通過藥物治療和調養迅速康復。
而如今無法再戰的傷員們,則大多已是肢體殘缺不全、身受重傷之人。
更加可怕的是就連蠻族的先天強者,也悍不畏死的參加戰斗,專門挑守城這邊的將領下手。
就連先天強者都被他們用同歸于盡的戰術兌掉了幾個。
搞得接下來的戰斗中,天府郡城這邊的先天強者也是打得畏首畏尾,生怕自己落單后被蠻族的先天盯上。
能夠發揮的作用大為受限。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天府郡王蕭子恒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
——憤怒和惶恐不安交織在一起。
蕭子恒無法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在王府內大肆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每當聽到一丁點前線失利的消息,他就會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嘴里不停地咆哮著,聲音震耳欲聾。
雙手不受控制的瘋狂地揮動著,將身邊的物品一件接一件地摔砸在地,那些精美的瓷器、書畫瞬間變得粉碎不堪。
然而,這并沒有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絲毫緩解,反而更加的惶恐不安。
很快,蕭子恒那充滿怒意與怨憤的目光便再次掃向了站在一旁的數位將軍身上,并毫不留情地對他們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天府郡王耗費大量資源和精力培養了你們這么久,但僅僅只是短短數日而已,你們竟然連防線都快守不住了!真是一群飯桶!”
其言辭之激烈、語氣之刻薄讓在場眾人皆感震驚咋舌不已。
一些侍從見此情形,鼓起勇氣想要上前勸阻安撫幾句,然而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無情而兇狠的拳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