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詭異!”
周圍的鎮守使們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紛紛強忍著恐懼,投擲出身上所攜帶的暗器、符咒等攻擊。
這些攻擊統統被梅正卿身上的黑霧擋下。
一旦有攻擊進入黑霧的范圍,就會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不消片刻,就會失去靈性,變成廢物落下。
“哈哈哈!這么點實力也敢對我動手,連給我撓癢癢都不夠!”梅正卿大笑一聲。
身上的黑霧一陣翻滾,忽然探出一只巨大的黑色胳膊,上面被黑色黏液覆蓋。
黏液蠕動后凝聚成了一副猙獰的護臂。
梅正卿眉毛一挑,護臂就帶著山崩海嘯的聲勢沖著周圍猛的掃出一圈。
這一掃,不光將陸續襲來的攻擊全部打飛。
就連靠得近些的幾名鎮守使也被波及。
慌亂之中,這幾名鎮守使紛紛拔出腰刀,使出生平所學反擊。
但無論寶刀如何鋒利,刀法如何純熟,刀意如何無堅不摧。
擊在黑色護臂上都只是爆發出一蓬火光。
最后連人帶刀掃飛。
“侯文集,你不是號稱鎮妖司最能打的嗎?還不趕緊上,在新任總鎮守使面前露露臉。”
裴士明躲到一根房梁柱后面,發現居然還有一人,正是一開始調侃自己的侯文集。
立刻出言嘲諷。
“都是昔日同僚,我可下不去手,還是看新來的總鎮守使如何應對吧!”
侯文集的右手虎口處滲出血跡。
剛才他已經出手過了,只是一擊。
非但沒有能夠傷到對方。
反而被對方的護臂擦到,雖然勉強擋住,但把自己的虎口都震出血來。
“啰里啰嗦的干什么,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說不定,過了今天,就要再換一個新的總鎮守使!”
開口的卻是蔡奎,作為副總鎮守使,他現在雙眼放光,躲在靠近門口的墻角,打算等下見機不對,就率先逃命跑路。
“什么狗屁的鎮妖司,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虧老子為鎮妖司賣命多年,斬妖除魔!結果不幸被魔血入體,弄成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梅正卿咆哮一聲,似乎在發泄不滿,將整個大殿都震得瑟瑟不已。
下方不少實力稍差一點的鎮守使雙耳都流出了鮮血,正倒地痛苦掙扎。
“有理不在聲高,你人不人詭不詭的,不找個地方躲起來,還跑出來嚇人,這不是取死有道嗎?”
一道刀穿過黑霧,雖然同樣被黑霧腐蝕得滋滋直響,卻是毫發無傷的遞到了梅正卿張開的巨口面前。
梅正卿心中一凜,連忙后退,手上黑光一閃,化作一根黑色尖刺,就朝何天擊去。
叮叮當當聲音立刻響成一片。
卻是二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對碰了數十招。
巨大沉悶的武器碰撞之聲令在場的其它人幾欲作嘔。
侯文集連滾帶爬的沖出了大殿。
猶自氣喘吁吁驚魂未定。
忽然看到墻角處小心查看的情勢的裴士明等人。
不由奇怪道:“你們這群王八蛋,隔著大門那么遠,是怎么比老子還要先出來的?”
“傻瓜,用土遁符就可以了!如此危難的時刻,自然是小命要緊了。”
蔡奎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張土遁符要五十萬兩,你們也舍得用?”
侯文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到底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
裴士明已經不耐煩了,“你要看就一起蹲著點,別擋住我們看熱鬧啊!”
侯文集果斷也找了個既安全,又舒適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