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出聲阻止了緋池,對緋鵬道:“你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目的?”
“懇請郡主為我哥哥做主,還他公道!”緋鵬的想法很簡單,他覺得既然是郡主,那肯定能見到皇上,只要郡主和皇上說一句,他哥哥就有救了。
趙淑輕笑了一聲,“我憑什么幫你們?”
緋鵬當場傻眼了,跪在地上不知道該怎么接話,這句話深深的打擊了他,如果剛才他還有一絲絲希望的話,那么此時他已經跌入萬丈深淵,眼前一片黑暗。
心都死了,是啊,非親非故,人家憑什么幫忙。
緋池怒得面紅耳赤,他一把拉起弟弟,道:“人無剛骨,安身不牢。大丈夫頂天立地,你給我起來!”
如果一個人陷入絕望,什么氣節,什么面子,都已經不重要了,緋鵬想得簡單,他只想朝廷懲奸除惡,還他哥哥一個公道。
掙扎扭動不愿起來,反而跪到更前面,砰砰磕頭,“求郡主幫幫草民哥哥,草民愿當牛做馬報答郡主,求求郡主幫幫草民哥哥。”
他砰砰磕頭,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你起來,你哥哥的事不需要你這個弟弟操心,俗話說長兄如父,該是你哥哥為你操心。”她不需要緋鵬同意或者拒絕,直接吩咐福伯,“福伯把他帶下去。”
緋鵬三兩句便已經詞窮,只會一個勁的求人,人在絕望的時候思維竟如此簡單。
趙淑讓他跟福伯下去,他竟然愣在當場,福伯恨鐵不成鋼‘嘖’了聲親自去拉他。
福伯的手觸摸到他的衣服時才反應過來,他奮力掙脫福伯的手,驚弓之鳥般藏到緋池身后,并求饒:“求郡主饒了我,求郡主饒了我,我再也不會亂說話了。”
“你這后生怎如此不懂事,郡主讓你下去便下去,嚷嚷什么?”福伯對緋鵬無比失望,起初覺得這兩孩子長得清秀,彬彬有禮的,還想找個機會提去重用,沒想到竟這般不頂事。
緋池年紀要大些,心思縝密且在流離失所的這段日子也學會了察言觀色,他從趙淑的眼里看不到那些狗官的貪婪和昏庸。
更何況他們兄弟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別人窺視的了。
他拍拍弟弟的肩頭,“去吧,你忘了,是福伯給我們吃的,他不會害我們。”
趙淑皺眉,這種有吃就是娘的觀念可不好。
緋鵬猶豫的在哥哥和福伯身上來回看,最后又看向趙淑,趙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見著趙淑這個主人的善意微笑后,他終于將高懸的心放下。
“跟我走吧。”福伯帶著她彎腰行禮退了下去。
兩人走后,趙淑正視緋池,“先說為什么打架。”
緋池臉色變了變,胸口起伏得厲害,很顯然他覺得趙淑是故意找茬,不然為什么不問別人,偏偏問他,而且他也不是出手的人。
“怎么?覺得受辱了?讀書人連話都不敢說了?”趙淑站在太陽底下,小郭子準備給她打傘,她拒絕了。
原因是,滿場的人,都在烈日之下,他們身上還穿著厚厚的盔甲。
緋池渾身一震,聲音生硬的道:“是他們總是使壞,在我們的里衣里涂辣椒粉,弄斷我們的兵器,還有很多。”
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衛廷司,猶豫了一下還是豁出去般說道:“他們與衛大人沆瀣一氣,孤立新人!”
趙淑笑了,讀書人就應該有讀書人的樣子,就應該有氣節,不是要他們迂腐的寧可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但要敢說真話,敢做敢當。
她轉頭問衛廷司,兩人相視一笑,“衛大人,他所說的可屬實?”
話出口,緋池死灰般的臉色沒逃過趙淑的眼睛,然而趙淑的話讓他又眼前一亮,眼睛迸發出希望的光芒。
只聽衛廷司道:“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