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內,趙淑與永王回了王府,而太后則回了宮。
回府后,小朱子已經回來了,正候在瓊華院。
見到趙淑立刻上前行禮,“郡主,奴才辦事不利,請郡主責罰。”
“發生了什么事?”她疲憊的坐下,深吸一口氣,過慣了現代坐車的生活,再回到坐馬車的年代,還真是有些不適應。
主要是太顛簸了,尤其是長途跋涉的,她的一把骨頭都要散架了。
“收到郡主的口信,奴才便將搜集得來的證據收好,準備帶回來,沒曾想竟在半路被人劫了,證據全部沒了。”小朱子低著頭跪在趙淑腳下,靜靜的等待被發落。
趙淑皺眉,并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緋池兄弟,身份是否屬實?”
“屬實,緋家在青州當地算大戶,只因幾年前緋家當家人雙雙身亡,而緋家大姑娘貌美,青州知府垂涎美色已久,然而緋家大姑娘抵死不從尋了短見,知府大怒之下,尋了由頭抄了緋家,還剝奪了緋池兄弟的功名,緋家兄弟葬了亡姐上京投親,投的便是史長興,奴才打聽到,那史長興早已故去。”
他將主要的信息簡單的講給趙淑聽。
“同緋池者多數,是什么意思?”她接著問。
小朱子低著頭,將自己查到的徐徐道來,“奴才查到,在青州,青州知府排除異己,寒門弟子更是沒活路,給不起孝敬的,就算想方設法得到了推薦信參加科考,也多會落第,而舞弊便是永遠除去科考資格的方法。”
原來如此,在青州就敢玩兒天高皇帝遠只手遮天的把戲,那么更遠的地方呢?趙淑不敢想象,若放任下去,大庸會變成什么樣。
“你是說被人劫走了?”她話鋒一轉,問了最初那個問題。
“是,那人想來是知道奴才是郡主的人,所以沒下殺手,當時奴才是中了迷藥的。”想起當時的險境,他此時都還后怕。
趙淑雙眉皺得更緊,“會是誰呢?”
“奴才無能,不是那人對手,不知那人身份,請郡主責罰。”小朱子低頭,滿是自責。
趙淑低頭看了他一眼,挑眉,“無事,這件事咱們擺明了不會插手,那人也不敢輕易得罪我,你起吧,下去休息,這幾日也怪辛苦的。”
“可是……”他還想說什么,抬起頭觸碰到趙淑明顯不高興的眼神,最終還是閉嘴了。
小朱子下去后,小郭子和綠蘿都靜靜的候在一旁,誰也不敢說話。
過了兩刻鐘,淺淺的呼吸聲傳來,兩人這才發現趙淑已經歪在貴妃椅上睡著了。
天氣熱,綠蘿拿起旁邊的羽扇輕輕的扇起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洗漱后,綠蘿道:“郡主,福伯在外候了好一會了。”
“請進來。”
跟著福伯進來還有兩位小廝,趙淑的視線落在兩位小廝手中的厚厚賬本上。
“郡主,由于賬本過多,奴才整理了這些天才整理出來,郡主是在此處看,還是在書房看?”福伯指了指小廝抱在懷里的賬本道。
他欣慰,郡主也要看賬本了,開府以來,王妃還在的時候,還有主子管一管,后來王妃去了,王爺便變得更荒唐了,郡主也還小,沒有主母,也沒人教郡主管家。
為這事,他一直很憂心,偌大的王府,像是無主般。
“放小書房吧,辛苦福伯了,皇祖母已回宮,府中的府兵也是時候選出新統領和百夫長了,這事你去安排吧,我大約后天就要開始著手。”這段時間,衛廷司安排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步落實,便算了結了這件心頭大事。
“哎。”此時此刻,福伯無比希望趙淑是個男孩兒,若是男孩,王府就后繼有人了。
想到趙淑出生那會的事,他臉上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