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派來的,怎會放過自己的父親。
不知皇祖母派人去保護(hù)父王沒有,她此時好想立刻進(jìn)宮去,不掩飾了,不隱藏了,大不了被當(dāng)做妖怪燒死。
只要父王好好的,她做什么都愿意。
“你信我嗎?”霍白川問。
趙淑想了想,自己沒什么讓人圖謀的,今日也算是共患難了罷,便點了點頭,“信?!?
“好,那你老實告訴我,府兵制度的事,封地的事,謝家的事,王家的事,楊家的事,都是你自己做的?而不是別人教的?”話雖是這般問,心中卻早已肯定。
他能查到趙淑三年前打破了一個描梅乳瓷碗,也能查到五年前趙淑因為在別的府上被嘲笑小鬢梳得難看,回府便把身邊的丫鬟都發(fā)賣了。
但,始終查不到她身后之人,她是何時學(xué)了藥理,竟會治病,王府上確實有醫(yī)書,然而他不信憑著看了幾本醫(yī)書便會治病,但她開出來的方子,此次帶入京的大夫卻稱乃妙方。
這個被滿京城貴女嫌棄的女子,身上迷霧重重,看不透。
“是我。”趙淑道,“沒人教我,是我自己想這么做的,霍先生要舉發(fā)我嗎?”除了重生這個秘密,她知道什么也瞞不住了,這世間打小便會玩計謀的人多的是,也不缺她一個,至于懂醫(yī)理,若有天賦,看醫(yī)書也是可以學(xué)會的,這世間如論是什么,都是從無到有。
果然,霍白川假笑兩聲,“舉發(fā)你什么?舉發(fā)你智多為妖?還是舉發(fā)你推波助瀾,幫著皇上擊潰了王楊一黨,幫著皇上逼迫謝運(yùn)不得不去江南請來顏時忍,或是舉發(fā)你懂醫(yī)理?”
“霍先生大恩,阿君來日定重報?!壁w淑想了想,霍白川擁有的比自己多許多,若要報答,便只能等待時機(jī)了。
“若是治好我長姐,便是報恩了,放心吧,你父王不會有事,我自答應(yīng)你保護(hù)好你父王,定不會食言,只是你日后莫要這般像個老人似得,小孩子便要有小孩子的樣子,你暮氣沉沉的,真的很討厭?!?
“那霍先生你又為何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世家公子與你皆是不同的?!壁w淑反問,如今她在外人面前多是做不出有童真的樣子了,即便是偶爾嬌嗔一下,也是裝出來的。
霍白川閉了眼睛,靠在床沿上,“自是要與眾不同些,如今的世家公子,千人一面,太沒勁?!?
兩人說著,也不知是何時辰了,遠(yuǎn)處有夏蟬叫聲傳來,窗外還淅淅瀝瀝下著雨,景況顯得無比的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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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霍白川也學(xué)了兩聲夏蟬的叫聲,乍一出聲,趙淑嚇了一大跳,不多會門便‘噶’的開了。
“公子,我猜您便在這處院子,人已經(jīng)處理了,安全了。”是小胖的聲音。
原來那夏蟬的叫聲便是暗號,霍白川將趙淑一扛,連帶著褥子一起,小胖點了燭火,周圍頓時清晰可見。
小胖遞來一件圍帽黑披風(fēng),給霍白川披上,將他裹起來,帽檐壓得低低的,若不湊近看,根本看不出來此人是霍白川。
趙淑知曉不能讓人看見,便將自己的頭埋進(jìn)了褥子里,小胖原來囑咐一下她,見她已埋頭,便道:“公子,把郡主給奴才吧。”
“前面帶路?!被舭状ú粦?yīng),小胖無奈,他打小跟著霍白川,知曉他打定主意的事,是不會隨意更改。
握著燭火,三人一路從群芳院出來,此間并未遇到人,想來夜已深,大家早已睡得很沉。
“瓊?cè)A院可有事?”霍白川走著突然問道。
“姑姑有喜鵲和阿婆護(hù)著無事,只是郡主身邊的人受了些小傷?!毙∨终f得委婉,趙淑聽了心中暗腹,大約是受了大傷。
有小胖在,三人很快便到了瓊?cè)A院,此時的瓊?cè)A院靜悄悄的,一絲絲聲音也無,三人剛進(jìn)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