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罰也等太子病愈了再罰,本宮的兒子還生死不明,皇上便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罰臣妾,可是要寒了我們母子的心?”她賭氣般,說著這些沒輕沒重的話,一旁的眾人瞬間變色。
明德帝臉色鐵青,太陽穴跳得厲害,“來人,送皇后回宮!”若不是太子,他今日必要廢后!堂堂皇后卻禮儀全失,素面朝天跪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她這不是請罪,是逼迫他的母后,難怪母后要派人去碧游行宮!
趙淑跪伏在地,仿佛沒聽到般,她心中也是怨皇后的罷,所以除了給明德帝請安之外,此時一句話也不愿說。
粱允四招呼了一聲,走到皇后身邊道:“娘娘,請吧。”
皇后冷哼一聲,“不要碰本宮!本宮自己會走。”她伸出手,陸福壽等人急忙上前來扶,跪得太久,她有些站不穩(wěn),身后的小宮女忙上前給她揉膝蓋。
“還不退下!”明德帝斥了那小宮女一眼,“她喜歡跪,便讓她跪,回她的鳳棲宮去跪,莫要來此處現(xiàn)眼。”
“當(dāng)初皇上便不該娶臣妾,臣妾便不會在皇上面前現(xiàn)眼。”皇后不甘示弱,冷冷的看了明德帝一眼,在陸福壽等人的攙扶下慢慢走了。
明德帝氣得甩袖而去也不是,繼續(xù)留下來也不妥,一張臉青一陣紫一陣,極為壯觀,若不是還保持著理智,廢后的話便要脫口了。
趙淑不知皇后的膽子和怨氣這般大,竟不該娶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只是她依舊并不打算說什么。
過了良久,明德帝終于將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吩咐道:“給阿君撐把傘。”
粱允四應(yīng)了聲,明德帝便已進(jìn)了慈寧宮。
慈寧宮內(nèi)靜悄悄的,所有宮女太監(jiān)都低著頭,不敢動哪怕一下,大氣不敢出,見他進(jìn)來,有太監(jiān)高聲報道:“皇上駕到!”
他話音方落,明德帝已進(jìn)了殿內(nèi),大殿內(nèi)太后正在喝著茶,面容極為陰沉,明德帝與太后長得頗像,此時兩人都陰沉著臉,便更像了。
見得太后,明德帝終是擠出一抹笑容,“母后,您好歹吃些東西,不然十九弟歸來必要怨朕沒能好好照顧您,十九是去為江山社稷出力,盡他身為大庸親王的義務(wù)去了,母后該高興才是,十九弟終究是要長大的。”
太后冷笑,面色比方才更冷幾分,“皇帝莫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哀家只問你,太子失蹤你為何要對哀家隱瞞?太子失蹤你可有好好去尋?阿君做出這諸多事,你為何也要一并瞞著哀家?”
“阿君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若無朕推波助瀾,她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至于太子之事,兒臣不過是害怕您憂思成疾,畢竟太子失蹤,有傷國本,朕只是不想您再為國事操心,母后早年為兒臣吃過許多苦,這些兒臣都記得,如今兒臣坐擁天下,自是想要給母后您安穩(wěn)日子過。”
皇帝整日需要處理的朝政多如江海之水,朝內(nèi)要與世家勛貴奪權(quán),朝外要防著藩王謀反,****忙得恨不出多出兩只手來多批閱些奏章,方才皇后又惹惱了她,此時縱是還記著要孝順,然說話語氣卻不自覺的變了變。
太后別過頭,冷著臉不看明德帝,悠悠道:“哀家老了,你說得對,如今你已坐擁天下,自是不必哀家再指手畫腳,哀家知曉,自古后宮不得干政,日后皇帝也不必到我這慈寧宮來看我這個糟老太婆。”
“母后定要為難兒臣嗎?兒臣身為一國之君,母后覺得兒臣該如何做?兒臣能有今日,全靠母后一手扶持,若母后日后便不見兒臣,兒臣豈不要受萬世唾罵?母后又將兒臣的一片孝心置于何地?”
明德帝話出口,母子倆陷入沉默,所有太監(jiān)宮女都被張楚帶了出去,在最初兩人開始對話之時,殿門便已經(jīng)閉上了,外人絕無可能聽到二人的對話。
“母后可是要將執(zhí)海叫回來?”明德帝問,方才的那多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