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都被治理得服服帖帖,突然來了兩個把所有后宅女人都比了下去的女人,她頓感心力交瘁,弄死兩個女人很容易,但他夫君的心已經(jīng)有了那兩個貌美的女人,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啪。”季氏將茶杯掃落,瓷杯破碎的聲音將屋外的鑼鼓之聲掩蓋住了,屋子里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落腳的,滿滿都是破碎的瓷片兒,“侯爺呢?”
竹韻站在她身后,低著頭,細聲道:“王爺在與兩位姨娘飲酒。”
“夫人,新娘子快要到了,二夫人請您過去,新人要拜堂了。”門外有丫鬟的聲音傳來。
季氏聽了氣憤的將小幾一掀,眼淚便止也止不住了,“好好的婚事,就因為個女人沒了,竹韻,你說我命怎么那么苦,我辛辛苦苦為了這個家,受了多少罪,他不是不知道,二弟狼子野心,總讓我防不勝防,他為何就看不到?既是不喜我,當(dāng)初為何要八抬大轎娶我過門?”
“夫人,您是不同的,您是侯爺唯一的妻,那些賤人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您才是王爺唯一的枕邊人,您怎能自降身份同玩物置氣?不值當(dāng),夫人您寬心些,如今五公子還需得您操心。”竹韻柔聲安撫,她心中也悲苦,侯爺年輕時也曾與夫人琴瑟和鳴,如今卻越發(fā)流連在姨娘們的住處了,尤其是永王府送來的那兩個人,實在是人間絕色,女人看了都忍不住驚嘆,更何況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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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自己兒子,季氏便怒氣橫生,對著外面大聲道:“拜什么堂?直接送進洞房便了。”
屋外丫鬟沒了聲,接話的卻是二夫人吳氏,吳氏道:“大嫂,五侄媳是要入族譜的,你不在怎好?府上賓客雖不多,卻也是有人看著的,咱們侯府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能薄待了侄媳?侄媳雖然出身不高,卻乃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良民,你不能讓人說咱們府閑話呀,娘說了,您今兒是不愿也得去,愿也得去。”
吳氏站在門外,臉上盡是春風(fēng)得意,長嫂又如何,兒子還不是娶了個什么助力也沒有的平民?還是個不檢點的。
季氏聽了她這話,氣得青筋直冒,也不管地上的瓷片,踩著便出了門,竹韻急忙噗通跪在瓷片上抱住季氏的腿,“夫人,二夫人說得對,您不能不去啊,婚事是侯爺點頭的,您不去,豈不是打侯爺?shù)哪槪磕缃癫荒芘c侯爺置氣了呀,夫人。”
若不服軟,侯爺?shù)男囊恢痹谀切┵v人身上該如何是好?在這后宅,若失了夫君的心,日子該如何過?因為五公子的婚事,夫人已經(jīng)和侯府鬧了許久了。
季氏看著竹韻汩汩流血的膝蓋,將她扶起來,面色如霜,“起來。”
短短瞬間,她便已經(jīng)收拾好紛亂的心,面上揚起得體的微笑,打開了門,“二弟妹費心了,待來日阿戰(zhàn)娶親,長嫂我定好生給他挑一戶人家。”
吳氏得意的臉?biāo)查g變色,銀牙咬碎,卻不能說什么。
新娘清歌終于如愿以償飛上飛枝頭做了鳳凰,大紅蓋頭下的她,媚眼嬌羞,洋溢著的都是幸福的微笑,只是大紅花的那一頭,卻冷著臉,臉色鐵青,觀禮的人臉上的笑容,他都覺著格外的刺眼,赤裸裸的嘲諷,嘲諷她娶了個玩物。
他恨,恨永王府那個得理不饒人的君郡主,恨父親的狠心,當(dāng)真讓他娶這個女人,早知道他就不打永王了,當(dāng)初還不是為了助興,才隨意找個借口將永王打一頓,還是別人慫恿的。
“夫妻對拜。”最后一拜,新娘早已彎下了腰,他卻久久沒有動,直到再次聽到“夫妻對拜!”他才反應(yīng)過來,慢慢的低下頭。
清歌滿是幸福笑容的臉,一點點冷下去,看來日后的路不好走。
高堂上的寧國候夫婦,端著和藹的笑容,兩人看起來都是極為和善,就連剛大怒一場的季氏,此時臉上的笑容也極為真誠,極為高興,只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