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趙淑說感謝的話,便走了,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后院。
趙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喃喃自語,“多謝,來日必厚報。”
不管衛(wèi)廷司是因為什么而答應(yīng)幫忙,總算是有人愿意幫太子一把了,將來不管是舍棄也好,照拂也罷,都是以后的事,太子必須活著回來,并且登上皇位,她的重生,改變了那么多事,這一件最大的事,必須也得改了!
回到屋里,已經(jīng)很晚了,孫云還發(fā)出輕微的呼聲,她和衣躺在外側(cè),蓋了一張薄褥,輾轉(zhuǎn)難眠,霍白川問內(nèi)疚嗎,內(nèi)疚的。
怎么會不內(nèi)疚,若放在前世,舅舅雖然辭了爵位回老家,卻還是一方大戶,身體健康,無災(zāi)無痛。
孫云睡得淺,趙淑進屋,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她便醒來,原不想打擾,但趙淑久久未睡,忍不住道:“阿君,你有什么煩心事?可是因為太后不理你?其實你大可不必太在意,老人家一般都寵幼子,你是永王殿下唯一的孩子,太后也就晾晾你,沒什么大不了的,等你父王代天子巡視天下歸來,在太后面前為你說說好話,太后有了臺階下,也便不會為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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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淑扯出一抹笑容,屋子里沒點燈,孫云看不見,她翻了個身,面對著趙淑,“今日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假死?”
“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父王有幾十個姨娘,還有幾十個歌姬,大部分都是因為賣身葬父什么的進的王府,本能的覺得有詐而已,而且我皇祖母在瀾溪鎮(zhèn),我們幾日恰好在一品居,若平頭百姓,哪里敢此時還敢來一品居旁邊賣身葬父?外地人更不敢了,那女子也長得頗有姿色,無依無靠,身在異鄉(xiāng),還敢如此招搖,簡直不知死活,江湖騙術(shù)很多,你以后多長個心眼。”
孫云聽了恍然大悟,無依無靠,一身白衣,楚楚可憐的賣身葬父,人說女要俏一身孝,果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人家一個弱女子也別無他法。
想來想去,這是個無解的問題,她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阿君,剛才彭太醫(yī)過來找你,說是什么方子成了,怪了,你父王不是得罪了太醫(yī)院院判嗎,為何那太醫(yī)還一副對你很恭敬的樣子,說,你是不是和老太醫(yī)密謀要做什么?不管,你得帶著我。”
“我在學醫(yī),你也要學?”趙淑反口問她,不過心思已經(jīng)飛遠,若真是成了,那么一到觀州就可以馬上開鋪子了,觀州住著的人品級都很低,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不費吹飛之力以勢壓人……不對,是很快打開銷路。
孫云哦了一聲,“學醫(yī)啊,那算了,可是我記得你說要開鋪子,說好了,我要入股,我爹不讓我插手,可我偏要做生意,有了銀子,我娘就再也不用討好大娘,不用討好祖母,阿君咱們要一起努力發(fā)家致富。”
富貴人家是非多,更何況是孫家那樣的大世家,要爭好姻緣,爭嫁妝,爭平日里的用度,一根簪子,一件衣衫,趙淑點了點頭,“好。”
兩人聊著聊著,便睡著了,驛館屋頂上,霍白川爬到屋頂,與霍白川并排坐下,“你什么時候出發(fā)?”
“馬上。”衛(wèi)廷司看了他一眼,飛身而下,很快便沒入夜色,留下霍白川在屋頂迎著風問:“太后準你去了嗎?”
然而,茫茫夜色,再也聽不到衛(wèi)廷司的回應(yīng),小胖縱身來到霍白川身邊,“公子,夜深了,您去歇息去吧,衛(wèi)大人不在,但奴才感覺到驛館周圍來了好多高手,其中有借刀閣的人,您說借刀閣是不是衛(wèi)大人的人?奴才總覺得借刀閣和一品居一樣,都是衛(wèi)大人的。”
“你也去,把太子帶到觀州來,別死了,死了某些人又要開始不知死活。”霍白川像是沒聽到小胖的話般,說了一個讓小胖瞪大眼睛的決定。
“公子,您是說讓奴才去?”小胖指了指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你去,別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