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山哨站,藏在綠茵間一個山洞里面。
被看哨的吹哨人帶過來的鐘離,正在山洞里,被1個人清洗傷口重新包扎,被其他8個人警惕看著。
清洗傷口的人小心翼翼的清理掉已經結疤粘在肉上的泥土,露出通紅的傷口原本的痕跡,微微點頭:
“隊長,傷口是十字菱形,呈內裹外翻狀,確實是被刺幻獸偷襲留下的傷口,只是他運氣好,沒有傷到內臟,因此沒死,撐到了現在。”
隱山哨站隊長,一個臉上帶著猛虎頭刺青的精壯男子微微點頭。
看向鐘離,眼中警惕少了幾分:
“小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先將警示的信號發出去。”
“是。”
整個哨站穿得最干凈整潔的小韋走向發信源,開始打打點點。
“蔚山、蔚水,你們去把青煙粉搬出去,準備就緒。”
在不斷戰斗中,人獸雙方都對彼此都有了清晰的了解。
幻獸越來越發現人族的弱,越來越肆無忌憚,人族也發現了一些能夠限制幻獸的方法,比如青煙粉,可以讓幻獸感覺不適,不愿靠近。
“好的。”*2
一對雙胞胎忙碌起來。
“宗仔,你去……”
隊長不斷安排的同時,鐘離陷入沉思,回憶《黎明前》的劇情。
想著那些不斷記錄著各個悲慘陷落的哨站,和人類生存空間被不斷壓縮的絕望文字里,有沒有提及哪怕一種能夠有效殺傷幻獸的手段。
結果,沒有。
鐘離有些遺憾,自己沒有跳著看書。
既然罪愆城最終還是人類的領地,那后面的書里,肯定有針對并消滅幻獸的具體辦法,可惜他沒看到,也無法抄答案。
猛虎頭刺青隊長完成所有安排,看向陷入沉思的鐘離,問道:
“在想什么?”
鐘離坦率直言:
“在想,怎么消滅幻獸。”
隊長啞然一笑:
“怎么,全城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對付它的辦法,你覺得你能?”
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絕望。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很多人心中,對結局都已經有了一定預判,他們之所以堅持,只是不敢多想,只是茍延殘喘。
鐘離篤定點頭:
“我相信我們人類一定能!”
畢竟這里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被書寫的歷史,被成功蓋棺定論。
隊長只覺鐘離異想天開:
“那你加油。”
鐘離繼續思索。
《黎明前》,在君主和三千禁衛到來之前,幻獸已經橫推到了城里,形勢可謂岌岌可危。
君主和三千禁衛憑什么能夠一來就能撐住形勢,不讓其繼續惡化?
如果是他們帶來了某些罪愆城沒有的道具顯威,那他所思所想都是白扯。
但如果就是他們本身實力帶來的變化呢?
想到這里,鐘離看向猛虎頭隊長:
“隊長,你可知君主和他的三千禁衛?”
“當然知道,各軍中能夠以一敵百的絕對能力者,才有機會進入君主的三千禁衛序列,當禁衛,是所有兵將的至高理想和至高榮耀。怎么,你不知道?”
最后一個問號,重新帶上了審視。
就像‘宮廷玉液酒’后面一句不知道的自詡國人,十有八九是間諜一樣。
三千禁衛,也是國家的共識。
鐘離不在意被審視,畢竟他本來就是冒牌貨。
“我在想,三千禁衛過來,肯定能趕跑幻獸。”
還在給鐘離包扎傷口的人忍不住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