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guān)了門,關(guān)了燈,借著外面零散的月光,走到離花如魚最近的床上躺下。
他雙手交叉著枕在腦袋后面,左腿搭在右腿上,腳還懸空著,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花如魚的床鋪,隱約可見她還用被子蒙著腦袋,不免提醒:
“七七,把頭露出來,睡覺了。”
說完,也不管她。
可是,閉上眼睛,怎么也睡不著。
這一天過的,比出任務(wù)都精彩。
先是剛回部隊,還沒休整,就被老領(lǐng)導(dǎo)拎去強制催婚。
再是出了部隊大門,就天降小媳婦。
晚上又陪著小媳婦,抓自己奶奶伯伯的犯罪現(xiàn)場。
真是好大一出戲。
現(xiàn)在想來,還有些恍惚,太不真實了!
自己撓頭不已的事情,就這么迎刃而解了!
不過,如果新娘是她的話,他一點都不排斥。
還隱隱期待!
花如魚在被子里熱的滿頭大汗,細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音,等到聽到錦天均勻的呼吸聲,才一點點輕輕的打開被子,小心的輕呼口氣。
太緊張了,原來和男人相處一點也不如自己想的淡定,到現(xiàn)在腦子里還一團漿糊,根本不能思考。
她小心的窺視著對床的錦天,離得這么遠,他好像是睡著了,這個人可真高,腿彎曲著,床都裝不下他,腳都伸出床外了。
就是現(xiàn)在,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讓人忽視不了的強大霸道。
不過,危機時刻,有人保護的感覺,還是不賴的。
花如魚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閉上了眼睛,又什么時候睡著的。
夢里,正對著花家的老老少少大開殺戒,忙的不亦樂乎。
錦天聽著對面花如魚的呼吸均勻有一陣了,才睜開如狼一般的眼睛,然后動了動身,側(cè)過身來,看向?qū)γ娴娜藘骸?
他嘴角微揚,小樣兒,小心思還不少。
不過,朦朧月色下,看著自己的小媳婦,越看越愛看,是怎么回事?
高挺的鼻梁,小小的臉蛋,估計都沒有他的手掌大。
他這么想著,伸出手,和她的臉對比了一下,好像真沒有他的手大,不行,明天高低得量一下。
大大的杏眼,白天看人時,總有一種無辜天真的感覺,晚上看,閉著眼睛,又是那么嫻靜安然。
越看越好看,難道真應(yīng)了那句話,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只是,太瘦了,他抱起她時,都沒感覺到什么分量,恐怕都沒有他平時訓(xùn)練用的兩個沙包重。
就是現(xiàn)在,那被子下面也沒有多大的一團,小小的一包。
不行,婚后得多弄點好東西給她補補,讓她更胖些,那樣,一定更好看。
他就這么看著她,睡著時,臉上都是帶著愉悅的笑。
第二天早上,花如魚是被護士查房叫醒的。
她睜開眼,只看到護士在房間里,錦天不知所蹤。
花如魚雖然現(xiàn)在很少生病了,可鎮(zhèn)上衛(wèi)生院的醫(yī)生和護士都認識。
護士是個圓臉的小姑娘,她笑著打趣:“七七,那位軍人是你什么人啊?對你蠻照顧的。”
花如魚有些靦腆的說:“是我對象。小玫姐,昨天麻煩你和趙大夫了。”
小護士問:“好點沒有?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說著遞給她一支體溫計。
花如魚接過體溫計,夾在腋下,然后搖了搖頭,就聽她“嘶”地一聲。
小護士看過來,她笑的無奈,說:“后脖子昨天晚上,估計被打的太嚴(yán)重了,一動就疼。不過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小護士瞪了她一眼,不贊同道:“你當(dāng)回事兒吧!你后脖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