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人只想著怎么逃避這些債務,絲毫沒有注意到,村干部和群眾看他們的眼神里,透著的怪異。
花大嫂見花四叔低聲下氣的求花如魚,她都不為所動。
她一下子就坐在地上,雙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呀?我們怎么能拿得出,那么老些錢?
家里的錢財,一直都在老太太手里頭。我們根本就沒有錢吶!這是不讓我們活了呀!這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啊!”
花二嫂看花大嫂這樣,也在一旁附和,擦著眼角沒有的眼淚,鬼哭狼嚎的說:“就是啊!要債也得找債主才是。
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那是老頭子和老太太的事兒。沒錢,啥也沒有,要命一條。”
以前村子里頭婦女干仗,就是總有婦女這樣的撒潑打滾兒,胡攪蠻纏,比她們倆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村干部都拿她們沒辦法。
錦天在一旁看的,都被他們逗笑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走到一個公安的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個公安就打開了大門,走出去了。
花家眾人都看到了他的舉動,也沒放在眼里。
村民們面面相覷,覺得這個錦團長是不是又要搞事情?
實在是前些日子那晚,抓人販子的場景他的行為太過狠厲,給在場的人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就在大家伙兒猜測不已的時候,一隊整齊劃一的士兵,列著隊,一路小跑著進到了院子里。
他們一進到院子里,看到錦天后,就是一個立正敬禮加問好:“團長好。謹遵團長指令。”
威嚴的軍人,響亮的回聲在院子里外蕩漾開來,也嚇傻了花家眾人。
錦天整個人透著上位者的散漫,輕輕應了一聲:“嗯,稍等。”
然后,他看向花家眾人,眼神涼涼的斜過去,冷冷地問:“想好了嗎?是你們自己自愿呢?還是我帶來的人強制呢?”
一時間,院子里院子外都靜悄悄的,一股無形的緊張蔓延開。
花家眾人面面相覷,就連在一旁哭嚎不已的花大嫂和花二嫂,哭聲也戛然而止,沒什么主見的看向花四叔。
花四叔有些顫抖地問:“錦團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錦天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他這么覺得,也這么冷冷地的笑出了聲:
“什么意思?文件上不是說了嗎?可以強制執行。既然你們這么不配合,那咱們就強制執行好了。來人!進去,搜。”
“是。錦天一聲令下,十人小隊就要強硬的往屋子里頭進。
被花家眾人齊齊攔住,花四叔急急忙忙的說:“等一下,等一下,有話好好說。錦團長我們自愿,我們自愿。我們現在就各自回房間去籌措錢財,麻煩等一下可以嗎?”
他冷笑,涼涼地說:“別麻煩了,還是強制執行省事,我估計就憑這房子,再加上屋子里的物資,也夠抵債的。
還有,你們思想這么不端正,我看還是去農場改造一下的好。也給這盤龍村的百姓做個表率。來人!”
久居上位者的威壓在這一刻顯露無疑,就連村干部都成了一個個小鵪鶉,村民們也不敢討論了,都無聲地眼巴巴看著。
“錦團長,我們馬上湊錢,今天一定湊夠,麻煩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錦天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垃圾,滿是不耐煩的說:“你說真的?”
花四叔忙不迭地表態:“真,真真的。”
錦天涼涼的掃過花家眾人,說:“他們好像不是這么想的,我看著他們好像更愿意去農場改造一下,你們的態度和思想才能端正。”
“我們還,我們還。”花家的幾個孫子急忙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