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后院那個政治部的兵被押過來時,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他被戰斗團的兵提著走到了俞正直面前,戰斗團的兵手一松,他整個人堆坐在地上,抖的跟個篩子精似的。
俞正直簡直沒眼看,他后悔死幫錦天跑腿拿人參了,這哪里是拿人參,這簡直是在他的心尖上蹦跶啊!還是反復橫跳的那種蹦跶。
他的臉啊!這一天全讓于洪偉和他的人丟盡了。搞不好,還得被他連累。
大家一看他這樣子,都不用搜查,就知道他清白不了。
“老熊!”
張棟梁一聲令下,老熊立馬行動,先是在他的上衣兜里翻了翻,翻出一根被切了一些參須的人參,參齡三十年左右。
“媽的!俺們嫂子救命的人參啊!竟然真的被你們偷拿了。”老熊氣憤地對著他的前胸就是一拳,打得他悶哼一聲,向后倒去,又被老熊一把拽了回來。
他打完了,又想打第二拳,被張棟梁攔下,他說:“老熊,注意情緒,別動手。”打一下是真性情,打兩下就不占理了。
老熊不甘地收回拳頭,吼著嗓子喊:“張棟梁啊!俺沒法不激動啊!這救命的人參啊!我可是聽到盛醫生說了,嫂子時不時的就得喝著這個人參水補元氣的。
所以,他才好不容易掏騰了一棵三十年的人參作為團長的新婚賀禮,為的也是給嫂子補身體的。
聽說牛勝利老英雄為此陪嫁給嫂子五棵人參,其中就有百年老參,那可是留著給嫂子保命的啊!”
他吼完,又覺得不解氣,對著地上的人問:“你說,其它的人參是不是讓你們分了,最大的給于副主任了吧?”
張棟梁憋著笑意,嚴肅的說:“老熊,正事要緊,搜身,找人參,別亂說。嫂子還等著人參保命呢!”
“哦,好。”接著,老熊又翻他的另一邊的上衣兜,翻出了兩包煙,他把煙扔給張棟梁,說:“這是團長總抽的那個煙的牌子香葉,五毛八分錢加一張煙票一盒呢!這兩盒,沒開封的。”
接著,又從他的褲兜里翻出兩塊絲綢布料,這種布料輕薄,折疊起來很小一塊,一個褲兜正好裝一塊兒,還看不出來。
“這么好的布料,就不像你能有的。你有什么話要說。”那個人坐在地上,頭低的不能再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棟梁不等俞正直說話,就搶先對他說:“俞主任,您和那位于副主任不一樣,您向來公正公平。您看,這還是你們政治部的人,要不,還是您說了算,交給誰處置。”
俞正直暗罵一句錦天的兵和他一樣奸詐,臉上卻是滿是嚴肅,嘴上也是毫不留情的說:“按照規矩,應該交給保衛科的處理。”
沒等他說下一句,張棟梁就說:“老熊,你帶兩個人去把他們倆押送保衛科,并和他們說明情況,就說是俞主任讓押送過去的。
這棵人參登記后,和他們說說情,再拿回來,還得給團長送去,嫂子還等著救命呢!至于另外五棵人參去了哪里,咱們再找。也不知道屋子里還有沒有什么別的東西不見了。
于副主任他們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咱們可是沒有檢查過的。就是團長帶著嫂子去醫院到咱們來的這段時間,可是只有于副主任和他的人在團長家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你們發現沒有少了什么?錢啊!聽說錦團長今天可是沒少收禮金和禮物,這兩個人各個兜都不落空,咋不拿錢呢?那玩意十元的十張也沒有多少,很薄的一沓的,他們咋不拿錢呢?”
“對啊!沒聽說搜查出來多少錢啊!那錢不會被貪了吧?就像張同志說的,在他們來之前,可是有一個時間空隙的,錦團長為了媳婦,也不可能還有心思帶上錢啊!”
政治部的兩個人心里直罵女良了,他們壓根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