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個被遣返軍嫂在花如魚病房的那一鬧,第二天,所有被遣返的軍嫂限時必須離開部隊,部隊里哭嚎一片,罵聲不斷。
江嫂子、吳嫂子和茍嫂子這些天異常的安分,她們只是被要求賠償了錦天家的損失,可遣返通知卻是并沒有她們。
她們在慶幸的同時也在忐忑,是不是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著她們。
三個人現在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聚在一起,都是悄悄地湊在一起。
江嫂子正在家里縫補孩子的衣服,吳嫂子和茍嫂子就來了她家。
江嫂子看了一眼外面,問:“你們倆怎么來了?”
吳嫂子問:“聽說花同志醒了,你知道嗎?”
江嫂子,“知道。怎么了?”
吳嫂子和茍嫂子看著她們兩個人各自身上臉上的青紫傷痕,再看看江嫂子身上完好無損的樣子,心里更不平衡了。
憑什么?她一個主謀,什么事情都沒有,也沒被男人打,她們倆可是被男人又罵又打的,現在走路腿還疼呢!
吳嫂子陰陽怪氣的說:“江嫂子,你家江團長對你可真好,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也沒有對你動手。你看看我們倆。”她說著,還指了指她和茍嫂子身上的傷痕。
“我們家老江比較尊重女性。我也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他就原諒我了。”
茍嫂子盯著她,問:“江嫂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
江嫂子一臉茫然,“什么?沒有啊。”
茍嫂子說:“當初可是你說的,給你拉一個人頭,就給我們倆一個人二十塊錢。那舉報名單上可是簽了十八個名字。
去掉你的,還有十七個,你得給我們倆三百四十塊錢。現在事情都完成了,我們不問,你就不提,你好意思嗎?”
吳嫂子也說:“我們為了你,可是把家里積蓄都賠償進去了不算,還倒欠了好幾百塊錢的外債。現在,把該給我們的錢給我們。要不是你攛掇著,我們倆可不會去舉報錦團長的。”
“就是,拿錢。”
“吳嫂子,茍嫂子,你們也知道咱們都拿了八百塊錢出去,我家也是借了一些錢的。要不,過些日子,等我有錢了,我就給你們。”
“不行。按理說,咱們這一批的人就該一樣的處罰,可咱們仨的處罰一直沒下來,誰知道是怎么回事。萬一有一天你的處罰下來,你走了,這錢,我們倆找誰要去。”
“就是,今天必須錢到位。不然,就等你們家江副團長回來,找他要也是一樣的。”
“我真沒有錢。有錢了一定給你們。”
“那就拿東西抵,你家的縫紉機,暖水壺,收音機,你手上的手表,都行。”
“就是。”兩個人說著,上手就去拿東西,看上什么拿什么。
“不行,你們不能拿我家里的東西。”
吳嫂子和茍嫂子搬東西,江嫂子就攔著。
“怎么就不行了。當初要不是你說錦團長家這個多,不合規矩,那個好,不合規矩。我們倆能陪著你去實名舉報?還一家賠了八百塊錢。”
“就是。”
“你就該賠償我們兩個。”
“你們不能拿走我家里的東西,拿走了,我家老江回來了,我怎么向他交代。”
“那是你的事情。”
“就是。”
吳嫂子把江嫂子扒拉到一邊,就要去拿她家里的暖水壺。
她家的暖水壺可是鐵皮紅牡丹花圖案的,她們倆眼饞很久了,這回正好一個人一個。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手一個。
江嫂子不肯,三個人推搡間,暖水壺啪地摔到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這可不賴我。是你自己碰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