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止不住地想吐。
但她幾乎要笑出聲。
如果這種不幸是直面真實的世界必須要遭受的代價,那么我希望到我為止。
……不管是因詛咒而生的扭曲怪物還是現(xiàn)在這張道貌岸然的丑陋面孔,面對這些東西的不是他們,實在是太好了。
“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做。”
于是她說出來了,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但你們,永遠不能去打擾我的朋友。”
父親去世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繪里世不喜歡東京。
這座城市從擁有這個名字的那天起,便由來都是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在泡沫經(jīng)濟最繁榮的時代,一座銀座的價值便能抵得上整個美國的土地,時隔多年,它的繁華依然讓人目眩神迷,置身于其中的時候,會讓人感覺像是身處巨大的玻璃球體中。
四面倒映出的世界在玻璃里被切分得扭曲而支離破碎,愈是在其中奔跑,便愈無法分辨方向,由此而生諸多迷惘,諸多痛楚,諸多苦難。
她很少有機會這種俯瞰的角度注視這座城市,此時正是華燈初上,除卻黯淡的新宿區(qū)外,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像是流淌的光的河流,組成了一張明亮的河網(wǎng),聯(lián)通了整座被通明燈火點燃的城市。
為了圣誕活動而亮起的天空樹仿佛拔地而起的巨燭,當紅偶像星那歌唄的演唱會巨幅海報在街頭的大屏上閃爍,宣傳語寫著希望所有懷抱夢想的人都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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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身影相比城市太過渺小,從她的高度看不清具體的人,但她知道,在這個在大多數(shù)人眼中都平平無奇的平安夜的夜晚,他們或許正在期待一場甜蜜的約會,彼此交換圍巾與擁抱,正窩在家里享受難得的閑暇,正和友人勾肩搭背地走過街角,在抬頭仰望綻開的焰火時不約而同地大笑,臉龐被商家用作宣傳的圣誕樹上流光溢彩的彩燈映亮。
她知道,有許許多多的人正在這座或許沒那么好的城市里生活著,掙扎著,也長眠著。
她的朋友是其中之一,她的親人是其中之一,她也是其中之一。
她無法定論這是不是最好的世界,但是,它不應該變得更糟。
所以她最終做出了選擇。
“繪里世,這里!”
坐在她肩頭的白夜飛下去,急切地出聲示意。
“嗯,我看到了。”
曾經(jīng)學習生活過一年的地方映入眼簾,感受到覆蓋高專的結(jié)界外包裹著的「帳」,她躍下掃帚,將其重新變回短杖握在手里,借由身后伸展開的機械翼懸停在半空中,稍稍掂量了一下,然后毫不猶豫地用杖首狠狠敲在了腳下的“水幕”上。
——魔法杖這種東西,必要時不就是用來當近戰(zhàn)武器的嗎?
帳幕流轉(zhuǎn)蔓延如柔韌的絲綢,被杖首砸上時卻發(fā)出了一聲如同雞蛋殼破裂時的脆響,無數(shù)裂紋沿著接觸處擴張開來,在延伸至最下方時猝然裂開。
因結(jié)界被從外部暴力破除而失控的咒力掀起的巨響和狂風里,她急劇下墜,長發(fā)與裙擺風中漫卷如云。
在設下的帳被撕裂之前,預感到意外來臨的夏油杰便已經(jīng)抬起了頭,便因此直面了身著與建筑主體為典型日式古典風格的高專格格不入的洋裝裙、像是剛從某場漫展上趕來的少女從天而降的這一幕。
系帶低跟的中靴踩實地面,她落地,擋在了乙骨與里香身前,聲音是與這副甜美無害的外表截然不同的凜然冰冷:“沒必要的話這么多,你是什么搞笑角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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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樣寫出來好像很慘但其實妹在答應入學高專之前先把協(xié)會能揍的人都揍了一遍,之后會補全五條老師和同期們的視角。觀影體大概要等咒回劇情鋪開之后再寫。
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