凪誠士郎莫名想到了已經不記得從哪里看到的育兒理論,說孩子哭鬧的時候最好的應對方式是放任不管,不只是因為如果得到了充分的安慰和愛撫會讓他們反復地故技重施,也是考慮到如果他們日后猝然失去了這些的保護,過去微不足道的痛楚可能會呈幾何倍數地放大,以至把他們擊穿。
就像現在的「他自己」。
004.
可能因為是同位體?凪誠士郎大概能理解「他」疼痛的真正來源。
她依然習慣于獨自承擔一切、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和他一起分擔遇到的困難,干凈利落地告別后銷聲匿跡,他再努力、去哪里也不找見她,像是攻略游戲打到一半才發現對象的好感度條只是一道鎖死的黑框,甚至之前的存檔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聽起來實在太可憐了。
——那究竟是多久?因為期待著重逢而駐足在每一個路口旁、每一盞街燈下、每一個和她一起去過的地方回頭張望卻發現身后空無一人的時間,那究竟又要持續多久?
也許明天,也許永遠。
這是另一個世界的凪誠士郎第一次知道的事。
也許也是這個世界的繪里世永遠不會知道的事。
005.
時間的針腳終于向前撥轉,荒蕪的原野萬物生長。
【風裹著落花從打開的窗戶外吹進來,撩動了教室里的薄紗窗簾,像新海誠動畫電影里用以表現怦然心動的空鏡頭,「凪誠士郎」在這樣的氛圍里低下頭來和她對視。】
理論上他應該為「自己」感到高興,但內心生出這種心情的同時,凪誠士郎又不可置信地想,好歹也多生氣一會兒啊,至少得到讓她以后不敢再一聲不吭地跑掉的程度吧,這不完全就是白給嗎?
……不過算了。
——他相信就算是這個笨蛋化的「自己」,一定也可以打出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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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個甲,現實中不支持商業水族館和捕鯨活動,但是我有摩天輪電影院水族館三大約會圣地的情懷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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