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20的代表,如果被拍到牽涉進可能的串通假賽流言里,對職業(yè)球員的影響可是很壞的。
人眼里總有親疏遠近,他早已習慣并全盤接受了糸師冴對除足球之外的一切事物都不關心不在意的生活態(tài)度,自然只能在心里埋怨繪里世,心想作為工作人員這個工作態(tài)度也太不專業(yè)了。
但大抵是因為那張臉實在太過好看,他盯了一會兒也沒能醞釀出多少怒意來,只好悻悻然地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士道龍圣:聽集訓所的人說就是這個人提議出門的,怎么想罪魁禍首都是他!
被瞪了的士道龍圣挑眉,挑釁一般地勾住糸師冴的脖頸把他往下壓,與繪里世平齊,掏出手機來和兩個人自拍:“為了紀念我們?nèi)齻€人第一次一起出門,現(xiàn)在別把臉板得這么緊了?”
繪里世面無表情地比了個剪刀手,拿手肘捅了下士道龍圣的側(cè)腰,指指糸師冴運動服上的logo:“照片不要發(fā)到sns上,他代言的這個牌子和雜志的固定合作品牌是競品。”
糸師冴甩掉士道龍圣的胳膊,把棒球帽戴回到了頭上,對繪里世說:“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復。”
他掉頭就走,基羅蘭因為愣在了原地而慢了一拍,回過神來后連忙跟上了他,剩下士道龍圣慢慢在繪里世面前蹲了下來,和她對視。
她兩手抱著膝蓋,瞳孔里因為漠無情緒更顯得清澈,就像會讓水草和游魚的影跡都無所遁形的水面。
士道龍圣問:“那你對什么感興趣?”
“沒有,不喜歡運動。”她學的劍道是古流劍,和現(xiàn)代競技劍術無論從理論還是實際上都不能算同種項目,繪里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這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過吧……世界又不是圍繞體育生的意志轉(zhuǎn)的。”
她想了想,把下巴輕輕擱到被雙臂環(huán)著的膝蓋上,因為骨架纖細,這樣收緊肩膀蜷縮起來時看起來只有很小一只:“或者說,比起運動,我喜歡的應該是他人在場上拼搏跑動的身影吧,用你的話來說,就是能從其中感受到生命力?”
聽起來好像有些過分,就像她是什么需要汲取宿主的能量的寄生植物一樣。
“那之后的比賽你可得看好了。”但士道龍圣只是說,“這種無與倫比的生命力和熱量,只有我能帶給你。”
被夕照燃點的霞色般綺麗的瞳孔深深望進她的眼中,如果長久對視,可能真的會讓人產(chǎn)生會被其中的熱意燒死的錯覺,于是繪里世移開了視線,把那頂棒球帽扣到了他的腦袋上。
……抹過發(fā)膠的頭發(fā)因為這一下肯定會被壓塌,換成是別人士道龍圣絕對會立刻和他翻臉,但女孩拿起擱在地上的外套甩開披在身上站起身來彎腰看他,終于露出了今天和他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臉。
“你還是先想辦法保證能讓自己有出場名額吧。”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
……算了。
他想。
退休守護者在藍鎖當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