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根本沒注意到從他的背后靠近的二子一揮,被肩膀上毫無征兆傳來的壓迫感嚇了一跳,在本能的反應下驚叫出聲后才意識到這句話到底有多蠢。
少年身形與他相仿,力氣卻大得驚人,抓著他手腕的手幾乎要嵌進他的骨骼,明明留著將眼睛徹底蓋住、讓人連他的神情都看不清楚的長劉海,可他卻能感覺到他清明銳利的眼神。
他把問題又重復了一次:“你看到了什么?”
吉野順平的嘴唇翕張,吐出孱弱的音節:“……怪物。”
二子一揮頓覺眼前一黑。
女生的登場仿佛柯南劇集里觸發案情的npc,但現在內容又跳頻到了《東京喰種》或者《寄生獸》——他熟悉各種ACG作品里意外發生的情節,可當親身面臨這種境況時,時至今日也沒有覺醒出什么超能力的他還是難免心生了葉公好龍的心態,只覺手中的紙袋抽繩都變得燙手了起來。
……這特典好像也不是非要不可。
猝不及防被卷入異常事態的他在心里由衷地想。
他用力拽了一把吉野順平:“在哪里?”
后者在怔忡恍惚下被他的力道拽著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反應過來,內心油然生出幾分希冀:“你,你有辦法對付那些東西嗎?——超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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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二子一揮飛快地否認了這個猜測,手上力道絲毫不松,“但總要確認情況,也許她的同學還有救!”
“你瘋了?!”
聽到他是和自己同樣的普通人,感到荒謬與憤懣的吉野順平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我們都會死的!這明明和你沒有關系吧!”
“不至于糟糕到這種程度,既然那個女生能跑出來,就說明能有周璇的余地——我們兩個男生總不至于跑不過驚嚇過度后腿軟的女孩子。”二子一揮冷靜地陳述事實,他當然不會熱血上頭地沖上去和怪物赤手空拳搏斗打出白白犧牲的破滅結局,但眼見為實,就算是要報警,對現場邏輯清晰內容詳實的描述也更容易讓人信服,“走,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能耽誤。”
“……誰和你是我們啊!”感覺自己簡直被他身上散發的圣光晃到了眼,吉野順平把嘴唇咬得泛了白,“你要當濫好人就去當好了,不要拖著我一起。”
眼睛能表現出人真實的內心,這是二子一揮一直信奉的理念,所以他把自己的眼睛遮了起來,并且會在與人的相處中留意觀察他們的眼睛。
所以他沒有錯過吉野順平藏在驚懼和畏怯后眼底閃爍的掙扎。
“我不是濫好人,恰恰相反,以前有很多人都指責過我過于冷漠、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關心。可我覺得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我自己自在。”他說,“但我總分得清什么更重要。”
見吉野順平依然遲疑,他終于失去了耐心,聲音轉冷:“白癡。
“這也是在救我們自己——你以為背負著見死不救的包袱,往后還能繼續活得沒心沒肺嗎?”
正是這句話說服了吉野順平。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再次回到那條兩個女生消失的巷道前時,那些怪物已經像被水清洗過的污漬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而在深處,氤著粉暈的天青色光旋散作漫天微渺的光點,與傾灑下的月光交相輝映,滌蕩盡黑暗與污穢。
在目睹極致的丑惡后乍見如此美麗的光景,他的全副心神都被震懾,仿佛經久跋涉的旅人在永夜中得見極光,又或者是朝圣者獲賜神明顯圣的奇跡,在怔然出神中甚至沒有注意到同樣陷入了怔忡的二子一揮已經放松了抓著他的手。
——微微俯下身體將手伸向蹲在地上的粉發女孩,白底青紋的羽織袖口隨這個動作柔軟垂落,在皎潔的月色下,身著與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