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你又要暈?是酒勁還沒緩過來嗎?”
云辰域趕緊放下手里的湯勺,過來抬手,想摸一摸沈漓的額頭。
“你干什么?”
沈漓趕緊拉開椅子,跑到一邊。
她可一直沒有忘記要跟云辰域和離的事呢。
這個(gè)大豬蹄子老是想對她動手動腳的,她可不是那么隨便的女人。
云辰域笑了笑,縮回手,又開始回去盛粥。
“快吃吧,吃完我們得回府了。”
云辰域?qū)⒁煌腚s糧粥放在沈漓的座位前,又為她貼心放上湯匙。
沈漓是餓極了。
她看云辰域沒什么動作,便又回到桌前坐下,呼隆呼隆一碗粥下了肚子。
“別光喝粥啊,吃點(diǎn)菜還有餅。”
云辰域?qū)⒁粔K雞蛋餅遞過去。
沈漓也放松下來,盡情的吃起來,直到吃撐才停了下來。
吃完早飯,他們也沒在軍營多耽擱,坐上馬車回了王府。
剛到府門,云辰域就接到管家稟報(bào),說皇上宣他入宮。
云辰域?qū)⑸蚶焖突氐╅w,衣袍都沒來得及換就入宮了。
......
此刻。
林婉柔被珍妃召到了未央宮。
“姑母,我身上好癢,肯定是那個(gè)沈漓害的,請姑母重重的懲治她。”
林婉柔站在大殿中央,聲淚俱下的哭訴著。
她滿臉滿身都在流黃水,時(shí)不時(shí)還散發(fā)出一陣惡臭。
珍妃捂著鼻子,頭歪到一邊,一雙嫌棄的眼神看向她:“本宮安排你進(jìn)宸王府,讓你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卻被個(gè)草包丑女捷足先登,現(xiàn)在竟然還有臉來跟本宮哭訴!”
“姑母,實(shí)在是那個(gè)沈漓太狡詐,本來以為她什么都不懂,很好對付,等到她作天作地惹的宸王受不了就會把她休掉,可如今她臉也好了,還不知用什么手段勾引的宸王偏向她,連掌家權(quán)也從我手中搶走了,您再不替侄女做主,侄女就真的會被她趕出來了,嗚嗚......”
林婉柔邊說著邊抓耳撓腮,樣子極其搞笑。
珍妃眸子一沉,抬起眼皮問道:“給你的藥粉還每日往宸王的吃食里面加嗎?”
那是慢性毒藥,繼續(xù)用下去,宸王不出三年就會經(jīng)脈寸斷而亡。
如果不是云辰域的才能掩蓋了她親兒子云胤的才能,她也不會對他痛下殺手。
說到底,從小云辰域就搶云胤的東西,前幾年有道士預(yù)言,只要有云辰域在一天,云胤就不可能出頭。
“最近清暉苑好像對吃食查的嚴(yán)了,我沒法再繼續(xù)加,只能趁王爺獨(dú)自一人的時(shí)候給他吃塊糕點(diǎn)。”
林婉柔并不知道珍妃讓她下的是碧茶之毒。
珍妃給藥粉的時(shí)候說那是專情的藥,用藥之人只會對下藥的人專情。
也是,前幾年云辰域確實(shí)沒有什么鐘情之人,他把掌家中饋全都交給林婉柔,也讓林婉柔認(rèn)為云辰域鐘情于她。
這也就讓她認(rèn)定,珍妃給的藥粉是管用的。
珍妃皺了皺眉:怪不得前些日子云辰域功力又有所恢復(fù),原來是藥量減少了。
“藥粉還是要繼續(xù)找機(jī)會讓他服下,只要宸王鐘情于你,以后你也就不用顧忌沈漓那個(gè)賤人了。”珍妃語氣沉沉道。
到如今,她還是只顧自己的利益,對于她侄女林婉柔想要的情愛還有安全她一概不顧。
“是。”林婉柔道:“姑母......”
她欲言又止。
“好了,你先下去吧。”
回去的路上,林婉柔將馬車?yán)锏臇|西全都扔了出來。
“主子,您怎么了?珍妃娘娘不肯給您做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