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爸是學術界出了名的慈善家!
專愛扶危濟困,不惜散盡家財。
誰聽了都得豎起大拇指,夸贊一聲帝京及時雨,海州呼保義。
林霄漢險些被妹妹氣笑。
他父親林霜天早年有小賭怡情的壞毛病,逢人見面超過三句話便要拉著下注。
堂堂四大國立的客座教授,窮到頓頓吃學生食堂。
華北帝京至今還流傳著林教授作風樸素,醉心學問,每天就著清水啃饅頭的佳話。
若非剛好遇到對靈能領域分支之一古代歷史感興趣的老媽,從此結緣。
進而傍上外公外婆一家帝京高門,林教授早喝西北風餓死了。
說起來,老媽也是老爸當年帶過的學生……
等等,我為什么要說“也”?
“行行行,說不過你,到時候傾家蕩產,買不起衣服包包,要靠變賣藏品過活,別掉小珍珠。”
林霄漢滿心無奈,早知道把林云卿發(fā)配到青少年宮做志愿老師會是這個結果,怎么也得跟父母求求情。
作為啟光衡大的庶務處主任,加上本身曾在各大一流高校的就職經歷,林霄漢見過的天才學生不下于三位數(shù)。
東夏多的是天賦異稟,際遇非凡之輩,甚至不乏武神世家的子嗣后裔,天資驚世到能在弱冠之齡打進群星杯,奪得好名次,一路高歌猛進沖擊絕巔。
當中最出眾者,莫過妹妹那位青梅竹馬余立了。
“你覺得,這位小秦助教追得上小余?”
林霄漢拉開餐廳座椅,坐到林云卿對面:
“前者生在衡州,一個被封鎖對外航線近十年的邊陲新星。
后者呢,打小長在軍區(qū)大院,讀的是蘭天幼兒園,直屬機關單位的小學、初中。
小秦他上高中之前,未必明白生命力修行的概念,而小余那會兒已經跟他爺爺奶奶身邊的警衛(wèi)員打軍體拳了。
我承認,超乎常人的天分以及努力,可以抹平出身帶來的部分差距。
但是,不只有舊廠街的職工子弟懂得自律勤奮的重要性。
小余走到今天這一步,同樣付出極大努力。
當天賦、心性都相差無幾,家境條件、個人出身就是壓死對手的最后稻草。”
林云卿輕拍宛若凝脂的嬌嫩臉蛋,合上補妝的小鏡子,渾然不在意道: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想到自家妹子辛辛苦苦攢了好些年的幾千萬存款打水漂,林霄漢莫名肉疼:
“真是胳膊肘向外拐!我做研究缺經費,讓你支援點兒一毛不拔,養(yǎng)小男朋友大方得很!”
林云卿撇嘴:
“誰讓你老喜歡講余立的好話。打從幼兒園起,我就看不慣這小子,越長大越討厭。
若非我沒開發(fā)生命力的天分,只能跟著老爸搞搞古代歷史,絕對狠狠踩頭,將他打得滿地爬!”
林霄漢啞然,他以前還覺得自家妹子同小余是歡喜冤家。
后來才發(fā)現(xiàn)林云卿對余立的嫌棄和厭煩,完全出乎真情實意。
“那我不多管閑事了,你怎么開心怎么來。等小秦啥時候生命力突破二十點,帶他到啟光衡大,我替他找一位新武老師。”
見勸不動林云卿,自覺操碎心的林霄漢只能改口:
“對了,小秦那位舊武老師什么來頭,打聽過沒?”
林云卿搖頭:
“聽小秦助教提過一嘴,好像是子弟學校的體育老師。其實我不太信,體育老師能培養(yǎng)出肉身破限的舊武天才。”
林霄漢皺眉思考,自己初到乍到,對衡州本土教育司還不夠熟悉,一時間也想不出幾個厲害老師的名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