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是袁術,昨天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夢到了他抓著我辯論!我……嗚嗚嗚嗚……”
崔澄說到傷心處,直接淚如雨下,把其他三人都給看呆了,然后紛紛表示還是你最慘,紛紛給崔澄送上了遲來的安慰。
然而就在幾人互相舔傷口的時候,一個惡魔般鬼魅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就說怎么找不到爾等呢,原來都躲在這里啊?這里有什么好玩的?來,咱們再來辯論幾場,這幾天袁某都沒辯論夠呢!”
四人一愣,齊齊轉頭看向身后。
袁樹杵著一張大臉出現在了四人的視線里,然后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反射著詭異的光。
“袁某這里還有好幾個議題,吾等一起來辯論?也別麻煩了,爾等一起上吧,袁某趕時間。”
四人沉寂了一會兒,而后出奇一致的做出了同一個動作。
尖叫。
“啊啊啊啊啊!!!!!!”×4
然后抱頭鼠竄、四散而逃,袁樹眼睜睜看著四個人一起逃跑,眼神一凝,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動作最遲鈍的崔澄的褲腰帶。
“別跑!再跑我就扯斷它咯!”
“你放過我!放過我!”
“那不行,與我一辯,辯贏了我就放過你!”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日,崔澄的慘叫聲驚天動地。
僥幸逃走的李泉、趙興和王相亡命而走,就像是當年被外戚派出殺手追殺的馬融一樣,好像身后有惡鬼在追逐。
隨著他們的逃跑,整個馬氏大宅里的弟子們都知道袁樹又開始行動了,頓時被嚇得七竅沒了六竅,紛紛向外逃跑,不敢再停留在大宅里養尊處優。
這些弟子們慌慌張張的模樣讓幾個新來馬氏大宅里伺候的下人不是很理解,不曉得這些貴人們怎么那么慌張。
府里的老人們就一臉神秘的告訴他們。
“還用說嗎?一看就是袁君追來了,要找他們辯經呢!”
于是袁樹兇悍的名聲不僅在馬氏弟子群體中傳開了,也在馬氏大宅內的仆人們之中傳開了。
那些往日里一個個眼高于頂、驕傲自負的貴人弟子們一個個見了袁樹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到處躲,怎么看怎么覺得滑稽。
但是就算他們再怎么躲避,袁樹也像是開了全局地圖一樣,總是能從各種詭異的地方竄出來逼迫他們展開辯經活動。
七日之后,除了馬氏高足之外的全體弟子都被袁樹折騰到神經衰弱、幾乎患上了袁樹恐懼癥。
不過馬氏大宅內的最新情況,大宅外頭的廣大門生們還不是很了解。
他們只是發現最近幾日那些弟子們越來越多次的離開馬氏大宅,好像正在躲避什么很可怕的東西一樣。
門生們在整個學子群體之中沒什么地位,出身、學識往往都不如弟子們,更別說高足們,所能夠學習到的東西往往也是高足們甚至是一些比較優秀的弟子們代為傳授的。
他們的學習渠道很有限,學到的東西也不多,有一些好學的、上進心比較強的人就充分發揮了勤學好問的精神,勇于提問。
比如冀州渤海郡人魏甲。
他出身普通,家里只出過縣令,還是爺爺輩的,到他這一輩家里已經沒有官面人物了,算是地地道道的寒微出身。
但他有上進心,求學刻苦,一旦看到某位弟子或者高足出現在眼前,立刻跑上前去虛心求問。
有些時候,那些弟子或者高足的心情不錯,時間也有,便會稍微耐心的給他一些回答。
可大多數時候,那些弟子和高足都是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的走。
他不愿放棄,繼續追問,直到他們實在受不了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