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仍然一片漆黑,感受到體內源源不斷向外流逝的靈力,那種平靜的心逐漸開始焦灼起來,阿綠四處看了看,依然不能看見什么。
經過她這些日子的摸索,這房間內除了這張床便什么都沒有,空蕩蕩連個正經牢房都算不上,如果不是有著其他機關,那么出口怕只能在頂上,可惜這房間內所能用的墊腳之物只有這一方床榻,所能摸索的東西不多,阿綠只得作罷,心知若他們真心想來營救自己應該用不太久的時間。
事實證明她估算錯誤,雖然不能目時晴晝變化,也能大概估摸出時間流逝,距離自己被這東西抓住已將近過了兩日,以他們的手段著實不該如此,不過想來也算正常,這四周的石頭比不得一般的東西,至于這幕后之人,卻一直不曾露過面來。
阿綠想要起身,忽然覺得一陣眩暈,有些疲憊,這本是不該出現在她身體上的狀況,畢竟也算是個神仙,即便不吃不喝,只要身上還有些靈力不該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過今日這些東西吸食自己靈力靈力的速度遠比昨日來的緩慢,想來這些東西也有著一定容量,已經接近滿足,后面應該會越來越慢,若是能掙出些時間恢復些靈力,等它們裝滿無法再吸自己靈力的時候,或許是一個機會。
阿綠想著又爬起來摸索那些石頭,因為體內靈力的過度流失,讓她的身體已經有些虛弱起來,但她并不在意這些,只要死不了就不成大問題。
這兩日她將這些石頭摸了一遍又一遍,隨著她的靠近,那些石頭幾乎要發出歡快的聲音,又加快了些吸收靈力的速度全然不過自己即將到達上限。
等阿綠一圈走下來,她能感受到,這些石頭算不上堅硬,別說是她便是隨便一個氣力大點的凡人都能輕易將之擊碎,之所以能夠在這里堆砌成房,不過是因為有人故意在石頭中間加了些旁的泥材,這才能夠保持住這樣的形狀,不過四周底下也就罷,若是上面還堆著泥土怕是有些不能承受,所以這上面定然有一小片空的,再上面才用了些別的東西擋住上方的泥土。
為何阿綠就能斷定這是底下,因為她是木屬性,對于一些植物感應格外敏銳,對于它們深埋土地的根莖感應也是不差,想要通過它們大致了解四周的情況并不是件難事兒,這是一個極深的地方,上方又有東西掩蓋,便是吳歸也難發現。
因為靈力的流失,阿綠越發虛弱起來,不過扶墻走了小會兒,便覺得小腿發軟,正想著要不要回床邊坐坐,頭頂忽然傳來輕微的咯噠聲,旋即一陣昏黃亮光照進來,一個人跳了下來。
那人拿著燈盞往床邊看了眼,不曾瞧見人,猛地彎腰,躲過阿綠一擊,起身將燈盞對著阿綠的眼睛推去,畢竟許久不曾見過光亮,乍一見著自然是刺得雙眼生痛,便是不閉眼閃躲,也覺眼前一陣強光籠罩,什么也瞧不清楚,接著便覺胸口重重挨了一擊,向后退去又撞上墻面,順著墻便跪了下去,體內一時血氣涌動,喉嚨涌上些許腥甜之味,阿綠一咬牙咽下。
那人也不著急動手,畢竟對他而言阿綠現在活著比死了用處大,便端著燈盞居高臨下瞧著她,心里只覺痛快不少。
待雙眼適應了這光亮,阿綠這才抬起頭往那人看起,那人也不多,絲毫不怕被她瞧見自己的容貌。
阿綠瞧著眼前這人,身形比尋常男子瘦弱些,容貌雖然清俊但因為過于瘦弱,顴骨突出的有些厲害,多了幾分尖銳刻薄,臉色倒比之前好了不少。
阿綠捂著胸口,無視在身體上蔓延開的疼痛,咧嘴笑道:“原是三公子,以你那模樣該一早懷疑你,說來倒是我們失算了?!?
這場面康浪也懶得去說什么場面話:“那日及笄禮上見了你們,便只你們幾個非常人,果然遠比我想象的厲害,我這通身毛病終于有良藥解了?!?
對方既然如此,阿綠也懶得去裝什么好態度,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