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行過小橋,到了那假山林前,便與那女子面對面碰上,她掩唇清笑:“藤伯這是要帶著這位姑娘去哪里?我才命人收拾后院的物件,這會兒怕是不好去呢!”
阿綠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藤伯怪罪的看她一眼,問:“好好的讓收拾后院做什么,素日里又沒個人。”
女子嗔視藤伯一眼,嬌語道:“現在不是有了嗎?”說完,將實現落在阿綠身上,眼里卻不見得有多將她當成女主人。
藤伯臉色沉了沉:“注意你的態度,藥娘!”
“這是如何?”藥娘佯裝疑惑:“我不曾對姑娘不敬啊?”
這才剛來就有人想宣誓什么主權,阿綠并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些新鮮,不曾放在心上只笑了笑:“若是不方便隨便給我安排個房間休息也可,不必如此麻煩。”
藥娘眼珠輕轉,嬌笑一聲:“如此我讓下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可行?”
客房,有意思,阿綠心道,她開了靈視瞧了藥娘一眼,原是朵花妖,也算是只大妖怪,倒也有她驕傲的本事。
“不用麻煩了,前方不是有座亭子,我去那里坐會也是一樣,還能順便瞧瞧這府中的情況。”
藤伯面露惶恐:“這是什么話,老奴帶姑娘去主子的房子先歇息著吧!”
不停阿綠開口拒絕,藥娘面有不虞的開口否決:“藤伯,這樣不妥吧,老爺的房間素來是不讓旁人進去的。”
藤伯是一直知道藥娘對紅豆的情意,紅豆雖然不曾將她放在眼里,對比其他女妖,藥娘還算說得上話的,難免生出些近水樓臺的心思,如今突然出現個阿綠,如何不讓她心生敵意,藤伯畢竟在凡間替紅豆照料產業幾百年,對于這些男女癡情見過不少,方才在府門前從自家主子的一舉一動不難看出他對阿綠的珍視,藥娘如何比得了。
只這藥娘不明白,一時情迷心智,連阿綠的氣息都不曾打量過,明里暗里夾槍帶棒,若真的將人惹惱了,主子發起火來可怎么辦?
為了避免藥娘再說出什么不得了的話,藤伯連忙呵斥藥娘:“你這是什么話,姑娘與主子不必分這些,你且瞧主子是生氣還是欣喜再說。”
藥娘暗自咬牙,自是不肯:“罷了,后院收拾的也差不多,我給姑娘尋間房間休息如何?”
“罷了,我去那亭子略坐坐就好,他們談不了太久,在哪里也方便他來尋我。”這兩個對阿綠而言都不是什么相識的人,她懶得同他們周旋墨跡,沒得耽誤她的時間。
藤伯勸道:“老爺的房間就在附近,老奴昨夜就已經收拾出來,姑娘隨老奴去罷。”
“無妨,也不是多累,略坐坐就好。”阿綠直接就向著那處亭子走去,藤伯忙跟上去,怕她尋不著上去的路,藥娘跟了幾步,問藤伯:“主子如今在何處?”
藤伯曉得她的心思,少不得要開口勸一句:“主子在前廳會客,你莫去找不自找。”
藥娘并不理會后一句,想著主人因為會客才將阿綠丟在一旁,未必就有多重視,方才她也瞧瞧觀察過阿綠,靈力波動輕微,唯一的亮點就是主人喜歡的木屬性,不過畢竟是主人親自帶回來的女子,她還是注意著,她等了主人這么多年,怎會讓人橫刀搶去。
得到回答的藥娘也不說什么,眉眼含春的往前廳跑去,藤伯想要阻攔,奈何阿綠在一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他們兩個,忽然開口問一句:“這花妖是怎么投入紅豆手下的?”
藤伯心里一驚,先驚得是阿綠對紅豆的稱呼,再驚得是阿綠竟然一眼看出藥娘的真身,一時想到靈力波動微弱的人未必就是修行低下,也有可能是故意收斂過后偶然泄露出來的,難怪方才駕車的小樹妖那么想要與她親近,原來是想要沾染她身上的木系靈氣。
又想到方才紅豆一次次替她擋開小樹妖的親近,藤伯心里對阿綠的重視又多了一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