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休息后,紅豆拉著仍有幾分慵懶的阿綠起身,準備前往花海樓,藤伯忙去準備馬車,那駕車的小妖怪見到阿綠雙眼一亮,又想蹭過來,被藤伯攔在一旁。
藥娘跟上前,在紅豆面前一派柔情似水,擔心他們兩人出去無人照顧,想要在一旁服侍,誰知紅豆瞧也不瞧她,只問阿綠:“你若要人服侍,我來服侍你如何?”
阿綠打趣一句:“這哪敢,誰知道你暗地里怎么算計我。”
以前在天上她每次找紅豆不痛快的時候,都被紅豆用其他辦法給治回去,也正因如此,阿綠越挫越強,才越發喜歡找紅豆麻煩,漸漸養成了習慣,看見他不挑點刺心里就不舒服。
紅豆輕笑一聲,伸手將她扶上馬車:“那是你荒廢學業,我尋個辦法讓你學習罷了,不識好人心。”
被忽視的藥娘只能看著他們一邊打趣對方一邊走上馬車,想要再次開口被藤伯伸手攔住,倒是藤伯開口:“主子,要不老奴跟著你們去。”
已經坐上馬車的紅豆掀開車簾:“無妨,等下到了馬車我也會遣回來,你們瞧著時間再派車過來接我們便是。”
駕車的小妖怪喜滋滋的靠過去,收了梯子跳上去,等洪逗開口后駕著馬車往花海樓那邊走去。
花海樓也是瓊城一處美景,多得一些才子佳人喜歡,尤其是這日落的時候光景最好,在紅豆漏意想要想去的時候,藤伯就已經在那邊預定過廂房,如此紅豆兩人直接去便可賞景。
待馬車走遠,藥娘仍癡看著,左右瞧了瞧提起裙子,想要跟上去,藤伯見狀少不得要攬著她:“你這是做什么,以主子的本事你一靠近他就能察覺出,何苦去找罵。”
“主子何曾罵過我們,況且那花海樓本就是萬花匯聚的地方,最適合我藏匿,怎會讓主子瞧出來。”
“你為何非要跟去,方才你也瞧見了,還有什么放不下的。”藤伯苦口婆心。
藥娘咬牙:“我如何瞧著那女子都配不上主子,主子對她這么好,她竟然還做出那種嫌棄模樣。”
若是她,定然好生呵護主子,侍奉主子。
見她仍是癡念,藤伯不由嘆道:“那是人家兩個關系好,你這樣一直仰視主子,注定很難和他并肩。”
藥娘冷笑一聲,轉身消失在原地,很明顯是沖著花海樓去了,藤伯苦勸無果只能轉身回復,甄氏不撞南墻心不死。
花海樓位于瓊城北邊靠近河流的地方,四周一片樹木平原,種著各色花卉,當中一棟樓臺,四面皆可賞景,不過還是東面最好,能看見一條小河橫穿五色花海而過,借著落日的光輝,河流中一片閃耀,如同藏了金子一般。
藤伯給他們訂下的就是位置最好的東邊廂房,阿綠站在廂房外欄桿前,望著外面一派花開爛漫,這個時節還能有這么多花朵盛開著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紅豆也跟著走出來,站在阿綠身旁,日落黃昏,緋色余暉撒下一片,為花海更添一分美景,偶然風來了,帶著幾縷沁人花香,兩人無聲賞了會兒花,又侍女在外詢問點心已經備好,可要送進來。
紅豆應了聲,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低著頭,將點心以及花釀擺好后低著頭走出去,職業素質十分良好。
阿綠走過去瞧了瞧,桌上的點心多是鮮花所做,并且大多做成花形十分精巧可愛。
“妙音亭只能明日再去,這花海樓若你喜歡明日也開再來,這里每個時辰都是不同的景色,等下吃過東西我們還可以出去走走。”
阿綠撿了塊鮮花餅吃,一口咬下,花香襲人,入口酥脆香甜,十分不錯。
“好啊。”阿綠含糊不清的應下一句,紅豆為她倒上一杯花釀,阿綠連忙接過灌了一口,連味道都沒品出什么。
兩人邊吃邊賞景,不覺間渾圓通紅的落日已經完全沉下去,外面靜悄悄一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