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念香,通過那女子親自對他說的。”說起其他的人事情,紅豆臉上并沒有多余的神情,其實他們并不是很關心這些事情,若非他的凡身還需要這個師父,他根本不會去管狄卦的死活。
兩人又談了些其他的,阿綠便逼著他回房休息去,自己則往書房去尋些書看,打發些時間,紅豆只能依她,往前院自己的房間去,不過坐了片刻,藤伯就在外敲門。
紅豆讓藤伯進來,問他今日秦大人可有來,做了什么,藤伯打量著他的神色,依舊看不出半分端倪,這才忐忑開口,將早晨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說完越發小心的去瞧紅豆的神色。
紅豆依舊淡淡,聽了后只問他:“海城知府有多少不干凈的事情?”
藤伯明白紅豆再說什么,略想了想,道:“他雖然蠻橫自傲,為人卻小心的很,大的東西不敢貪,罪也不敢犯,是以手上關于他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這樣,藤伯深知官場上一時不可撼動他,只想著要不要設法讓他回家時與一些強盜土匪什么的。
紅豆聽后,神情依然清冷,只道:“這么大的知府位,便是他不犯事也有人打些他的旗號犯事,這些你們可都了解過?”
“這些……海城那邊的也的確知道一個,不過也都些不輕不重的,這秦大人顯然是個有計較的……”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藤伯額頭不禁冒出冷汗,生怕紅豆會突然怪罪自己,誰知他面不改色:“去將藥娘叫來。”
藤伯心中一緊,旋即想到藥娘是海城那邊的管事,多少比他了解的多些,這才稍微放下心,退下去將藥娘喚來。
進入房間的藥娘同樣心懷激動與忐忑,小心行禮問安后,才敢去看紅豆的臉,見他面無表情,心中生出幾分不安,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紅豆依然問了相同的問題,藥娘微微驚訝后開口:“有一樁,秦大人有個小妾,那小妾有個哥哥年初剛打死過人,被秦大人包庇過去……”
“你手上可有證據?”
“那人家被他們妥善安置過,如今已經不在海城內,需要找一下。”藥娘小心回答,紅豆點頭:“你去做這,若能牽出別的瓜最好,也好為你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抵賬。”
紅豆語氣淡淡,聽得藥娘心中激蕩,強自鎮定:“主子這是什么話,奴家不明白……”
紅豆瞧她一眼:“這些日子你做的那些我也看在手里,現在終于如愿幫你出手解決海城知府這個人,你還不滿意?”
藥娘慌忙跪下:“奴家實在不知道主子什么意思……”
紅豆不再看她,語氣越發冷下去:“你在海城管事自然與他多有接觸,那花樓老板與你也有些交情,就連早上報信的樹妖也與你來往密切,對了,路連華路知府你也私下見過吧?”
這么落下來的話一句句打在藥娘身上,讓她身體微微顫抖起來,最終只得露出一絲苦笑:“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主人,不知主人預備如何處置奴家?”
“這么多年你做的事情我不會忘記,只是這朱家是再容不得你,海城知府這是解決后,你就離去罷。”紅豆語氣很淡,藥娘是否會處理這件事情他并不在意,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彌補的機會,左右那秦大人再無安生的可能性,豈能輕易讓他死去?
藥娘顫抖得愈發厲害,抬頭去瞧紅豆時已是淚眼婆娑,一派楚楚可憐模樣。
“主子,奴家知錯,定不會再犯,也會好好處理那秦大人,還請主子留我!”
紅豆冰冷看著她:“那青竹也是你自請去贖身的,還特意安排今早她今早出去……”
淚水似斷線珠子一般落下,她知主子在意那女子,心有不甘才會一次次去試探主子對她的在意程度,誰知竟是連旁人多說她半句都不成,竟已在乎至此,而自己在主子這里卻是隨時可以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