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涼氣，往后倒去，可惜紅豆對他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的心思，不伸手扶一把就算了，甚至還往旁邊讓開半步，樹痕仙君只能自己穩住身形，狠狠的瞪他一眼，嗔道：“仙君還真是不解風情。”

以紅豆的性格，這樣的話，他肯定不會回答，果然他撇過頭，去檢查那些書架上可有漏網之魚，樹痕仙君更是難過起來，一個大男人就要哭起來：“天理不容，我要去告訴綠豆，這是哪里的道理。”

紅豆終于張開他尊貴的嘴：“若今日不是我發現的這些，樹痕仙君覺得自己會是個什么罪？”

一時暗室內安靜下來，阿綠瞧瞧這個看看那個，發現樹痕仙君臉上頂多只有懊惱與痛惜，并無怪罪責備埋怨等，對于紅豆的做法，他似乎并不怨恨。

樹痕仙君不說話，畢竟這事就是他不占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即便他藏的再好也會有被翻出來的一天，只是那些逼近是他創作多年的產物，心里終究是不忍的。

半刻鐘后，樹痕仙君苦笑一聲，聲音有些苦澀：“是因為綠豆你才來的？”

紅豆沒有回答，樹痕仙君卻不在意他是否回答：“果然是這樣，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與她交好的事情不是沒有人知道，若有一日我這些東西被發現，她定然會遭受牽連是嗎？”

紅豆還是沒有開口，目光倒是落在了樹痕仙君身上，似乎默認他的話。

四周的書架變得空蕩蕩的，樹痕仙君將他們一一掃過，笑容越發苦澀，感嘆道：“若早知仙界是這么個地方，當初也不會費盡心機飛升上來，妖怪還自在些。”

“世人皆以為仙者逍遙灑脫，卻不知那只是少數強大的散仙，真正的仙道規矩森嚴，首先就要堅守道心，避免七情六欲，可若沒了這些東西，便真的是仙嗎？”

樹痕仙君愣住，喃喃道：“傳聞飛升為仙，便可無憂無慮，終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