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洪逗的質(zhì)問,楊沖依舊笑的滿面春風(fēng),并不在意他不客氣的態(tài)度,一仰頭飲下杯中物。
“逗弟原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對于楊沖的反問,洪逗態(tài)度依舊不好,近乎指責(zé)一般的責(zé)問道“你這樣是什么意思?”
楊沖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坦然道“逗弟突然消失也不曾和我們商量,我不過是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
“我這也是事出突然,況且我也寫信給了姜算,他應(yīng)該通知過你的!”
洪逗不愿與楊沖打太極,一股氣說下去“況且我人都消失了,你拿什么去洪府交換?”
楊沖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為兄這也是為了逗弟你著想,這樣逗弟不就能收獲雙倍贖金了嗎?姜兄懦弱,怕惹上事情,為兄可不怕。”
顯然姜算是同楊沖說過停止計劃,因此對于他這樣的說辭,洪逗并不相信。
“你怕為的不是我,而是為的你自己的利益吧!你堂堂一個楊家大少爺,還缺這些錢?”
洪逗此話落下,楊沖眼底閃過一抹兇光又很快被壓下。
“說起來最自私的難道不是逗弟你?一開始提出合作的是你,現(xiàn)在找到新的合作對象想要放棄我們的還是你,你當(dāng)我們是什么?如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說著楊沖狠狠的瞪向洪逗身后的阿綠,在剛才見到阿綠的時候,楊沖就大概猜到這個人就是洪逗新尋的合作對象,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是怎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洪逗綁走,也不知道他們達(dá)成了怎樣的合作條件,但是若不是這個人,現(xiàn)在他也不會浪費諸多精力,去維持這個連人質(zhì)都沒有的假綁架。
阿綠被這樣的目光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半步,換了楊沖一聲嗤笑,竟是如此一個沒有膽量的人,大概是比較好掌控,如此也難怪洪逗會選擇對方。
“發(fā)生這種情況非我所愿,不過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我還是希望楊兄能夠收手先放手,到時拿到的贖金我們?nèi)钥砂粗暗臈l件劃分。”
對于洪逗的說辭,楊沖苦笑一聲,并不正面回答“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你連一口酒也不曾喝,如此防范著我,又叫我如何相信你呢?”
“我現(xiàn)并沒有飲酒的興致,并非不相信楊兄,漏夜前來與楊兄商談此事,希望楊兄能適時收手,莫要叫兄弟難堪。”
楊沖長嘆一聲,痛聲道“如此便罷了,繼續(xù)行事不過是我一時氣上了頭,飲了這杯酒我們還是好兄弟。”
說罷,楊沖舉起手中杯,對著洪逗搖搖一敬,洪逗想著方才阿綠所說的話,略有遲疑的拿起了酒杯。
見洪逗面有疑色,楊沖嘆息一聲“看來逗弟還是不信我,這同壺倒出來的酒竟都不愿意飲下……”
楊沖都如此說了,洪逗覺得自己繼續(xù)若推脫,倒顯有些不近人情,一仰首一口將杯中酒飲下,對著楊沖淺說道“楊兄說笑了,我怎會不相信楊兄……”
話未說完,就見楊沖臉上浮現(xiàn)出怪異的笑容,洪逗奇怪的同時只覺四周的景物都漂浮起來,整個人暈乎乎似坐在云上,頭腦也開始不清醒起來。
“你……”
洪逗盯著楊沖,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心中一陣懊惱沒有聽阿綠的話,隨后雙眼一黑整個人昏了過去。
隨著洪逗的倒下,楊沖將目光落在洪逗身后,一直平靜看著一切的阿綠身上,臉上露出了一抹讓人難以琢磨的微笑。
“不知這位兄臺作何打算?”
阿綠不曾取下兜帽,以楊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一小片消瘦的下巴,隨之她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若非事先了解過楊公子的為人,眼前的一切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竟是個女人,楊沖面上冷了幾分,出言勸道“若姑娘與洪逗只是利益關(guān)系,本公子不得不奉勸姑娘一句,莫要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