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洪逗的玩笑,路連華言笑道:“賢弟向來不喜這些,莫要開玩笑,況且今日的燈謎是父親請城中老先生擬的,具體內容我也不知曉。”
今日來的讀書人不少,想要出風頭的大有人在,洪逗不喜這些,只好奇最后的彩頭:“那路縣令準備了什么彩頭?”
左右是會知道的東西,路連華并不刻意隱瞞:“是我父親辛苦培育的一株鳳凰振羽,猜燈謎的時候自會呈上來讓大家看看。”
聽見彩頭不過一株菊花,洪逗更加沒了興趣,不過彩頭終究是次要,于一些年輕子弟而言,一展風采更為重要。
“以連華兄的才學,奪得彩頭想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縱然今晚來了不少人,終究不好搶過主人家的風頭,在洪逗看來這彩頭無異于是為路連華準備的。
對于洪逗的夸獎路連華不為所動,只淡淡笑著:“賢弟謬贊,為怕有人顧著我不敢盡興,父親并未讓我參加。”
“這……”
原本洪逗以為路縣令是想借此機會讓路連華一展風采,宣傳一下自己兒子,可聽他如此說來心中又是疑惑,難不成這次路縣令只是為了幫竇城適齡男女牽線搭橋?
十分明白洪逗在想什么路連華開口說道:“賢弟定然是好奇家父今年為何宴請竇城中各位鄉紳富商及其家人,說句實在話我也是昨日才知曉父親今年會宴請這般多的人,具體原因為何我也不甚清楚。”
洪逗大膽提出自己的猜想:“莫不是替你選妻,你瞧今日竇城所有的千金小姐都聚集路府。”
提起自己的婚事路連華并不在意,依舊滿面溫和:“若是如此也只能聽從父母安排。”
路連華的回答讓洪逗覺得十分無趣,若非自己選擇修仙父母無法為他議親,怕是今日也和姜算一般滿面愁緒,全然不似路連華這般看得平淡。
“雖然你曾說過相信你的母親,可日子終究是你要過。”
對于洪逗的勸慰,路連華神情依舊平靜:“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書外面的如何我早已不在乎了……”
縱然他說的平靜,洪逗還是從他的聲音里聽出幾分悵然,明白過來這些不過掩飾,只能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
路連華一向是個看得開的人,情緒并未有所變化,轉而安慰起洪逗:“你近來行事有所改變,想必白老爺也會稍微改變對你的看法……”
這并不是洪逗愿意提起的話題,連忙開口打斷:“這個就別提了,話說你最近身體可還好?”
提起此事路連華面上多了幾分笑意:“自從狄先生與綠姑娘來看過后便不曾染過風寒,身體也清爽不少,雖然登門謝過但并不曾當面同他們道謝,有時間必定親自等府道謝,不知狄先生與綠姑娘一般時候在府內?”
“師傅隨時都在洪府,只是綠姑娘時常外出辦事,大多時間不在府內。”
洪逗見路連華神色紅潤,又聽他如此說,放下心來,想到昨夜阿綠說要趁著今日了清風靈與路連華的糾葛,一時又好奇如何了解。
路連華聽得阿綠并不常在府中,面上的笑不由收了收,轉而問道:“綠姑娘大概什么時候會在洪府,我也好看著時間過去面謝,中秋過后我便要準備回京……”
關于阿綠在洪府的時間洪逗也說不準,只能干笑道:“這個我也說不準,也不必如此麻煩,她也不會在意這些。”
路連華微笑低頭,順著石子路看向前方開始熱鬧起來的人群:“既然便備謝禮送過去罷,不知綠姑娘喜好什么?”
“她呀?”洪逗忍不住嗤笑一聲:“她第一喜歡銀子,第二喜歡看一些無良話本,第三喜歡吃,也不用如此麻煩,給她漲點月錢就能開心許久。”
提起阿綠洪逗語氣不自然的輕快幾分,路連華微微抬眼,并不多說:“終歸還是要謝的,過兩日我準備好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