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陣是一種逆天的陣法,設陣最初對修士的消耗極大,陣成后能將那片土地的靈氣轉入修士體內,這樣就需要將修士本身設為陣眼,當然陣眼也可以用他物代替,陣法存在的時間也會稍長點,不過這對物品要求極高,就算設陣修士手上有著這樣的靈器,以狄卦的性子若是見到不會不提,并且真的以靈器當做陣眼,事后他也不會察覺到問題。
“是的,在那女子房中發現陣法后我便認定她是將自己設為陣眼,加上破壞起來極其輕松,便沒再多想。”
“破壞起來輕松可能是那布陣的修士主動斷絕自己與陣法間的關系。”
阿綠忽然抬腳向那口井走去,洪逗嚇了一跳,想要伸手阻止,一回神她已在井口坐下:“其實你們還忽略了一點,這種事情為什么都是在洪夫人懷孕期間發生,未免太過巧合。”
說著她露出一抹詭異笑容,低頭去看井中,也不知看見什么笑得愈發開心起來。
洪逗被她的笑聲激起一身雞皮疙瘩,只覺得她今日表現與平時大為不同。
自阿綠開口就一直盯著她的狄卦淡淡道:“或許是巧合,凡間富貴人家的正妻在懷孕時都會給自己的丈夫準備小妾,避免他們去外面偷腥。”
阿綠低著井內,緩緩搖頭:“并不是,若是這件事情里還存在一個人,那么很多疑問就都能解釋,洪夫人第一胎時就有人布局,安排二姨娘入府原本想要等到孩子出生,可惜中間出了岔子,小瞧了凡間女子的手段,白白損失掉一枚棋子。等到后面大公子出生,并未得逞的那人開始布陣擾亂洪府風水,至于目的暫且不知,直到洪夫人再次懷孕,他又一次通過洪家姑母將那女子安排進洪府,可惜這次他又看錯了人。女子一開始還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奈何舒服日子過久便貪戀起榮華富貴來,一開始只是向洪老爺索要物件,后來她懷孕了,并且通過那人知曉是個男胎,便打起洪家財產的主意。如此便被洪老夫人看出端倪,四處打探女子來歷,發現問題。那人見勢不對,女子又脫離自己的控制,便向前去打聽女子來歷的洪府人透露假消息,反正自己風水陣已成,便想借洪老夫人的手殺了女子。自然他如愿了,即便女子心有不甘生了怨靈他也毫不在乎甚至將她壓下,等待洪夫人產下嬰孩,才放任女子的怨靈作怪,因為他在意的是洪夫人肚子里的東西……”
“你才是東西!”
本來專注聽阿綠講話的洪逗在聽見最后一句陡然翻臉,這分明拐彎抹角的罵他,并且阿綠所說的這些也存在諸多問題,那人為何要在意他母親肚子里的胎兒,還做下這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而且狄卦離開后他也隨之收手,顯然也是說不通的。
“以上是我自己瞎編的,如有雷同不甚榮幸哈!”
阿綠吐了吐舌頭,聳聳肩,滿臉無所謂的樣子。
洪逗驚得腳滑差點摔倒,面有憤憤,方才他差點信了這些言辭,不曾想竟是她瞎編的,真是氣得他心頭隱隱作痛。
與洪逗不同的是狄卦,他深深的看著阿綠,卻不開口說什么,抬腳也向著井口走過去。
“如果真的不幸被我說中了,那么做下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個有賊心沒賊膽城府不深智商不夠的缺心眼……”阿綠嘴角劃過一抹輕蔑笑意,不在說什么,低頭看著井里。
與此同時,某個剛從無淵潭走出來的黑袍怪人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綠都說是自己瞎編的,洪逗自然不會去關心她話里面的那些陰謀,見他們都去了井那邊,便也跟了過去。
狄卦走進后也學著阿綠往井口里面看去,似乎也看見了東西,露出一抹笑容,同阿綠對視一眼,兩兩點頭。
如此洪逗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將頭向井口伸過去。
“你們都看里面,難不成那個女鬼還在……”
正說著,洪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