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上去的阿笙猶自回味方才兩人的交談,感嘆道:“師伯,這就是凡間婦人間的語言藝術(shù)嗎?明明看起來挺和氣的,但我總感覺言語里帶著幾分針鋒相對。”
對于一直處于看戲狀態(tài)的阿笙,阿綠無奈道:“你能看出這些就說明有所進(jìn)步,但是還不夠,先別提這個,你幫我找下看風(fēng)水陣陣眼設(shè)在哪里。”
聞言阿笙跑開幾步,旋即想到進(jìn)入怨域時阿綠曾提醒不能分開,又跑回她身邊:“師伯你的分身呢?”
“嬰靈出現(xiàn)的時候我便收回來了,畢竟后面的情形難以預(yù)測,還是要保留些體力的。”
也是,萬一幻境破滅,出現(xiàn)難以對付的東西,對她們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是,阿笙回憶了下洪府的規(guī)格,苦惱起來:“洪府也不算小,這樣找起來怕是要花費一些時間。”
大概是認(rèn)同阿笙的話,阿綠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思索起來,猜測道:“也不需要找部,尋一些空曠又較為偏僻的地方就是,房間里面就不用察看,沒那個必要。”
正要點頭的阿笙忽然想起什么:“可是之前你們不是分析他可能是將自己作為陣眼的嗎?”
聞言,阿綠敲了敲阿笙的腦袋,一臉朽木不可雕的樣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以先前的推斷來看布陣之人的確是將自己作為陣眼,但我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還留在府中,若他在我們直接找人,若他不在則需要找那個溝通他與陣眼的物件,懂了嗎?”
阿笙抱著腦袋想了想,以前真武神君似乎說過,若是以自身為陣眼也不一定非要鎮(zhèn)守在陣法之中,可以在自己時常佩戴的物件內(nèi)注入自己的靈力,再將那個物件擺放在陣法內(nèi),也可成陣,只是要時不時回去給那個物件補(bǔ)充靈力。
“我明白了,要找的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樣?xùn)|西。”
可惜的是兩人在洪府一同尋找好半天,幾乎快把洪府翻了個遍,除了把剩下風(fēng)水陣的其他幾角找出,并沒有找到與陣眼相關(guān)的人或物。
眼看著那輛轎子抬進(jìn)洪府,阿綠陷入沉思,陣眼肯定在洪府內(nèi)部,可是究竟在哪里,她們遺漏了什么地方。
沉思見,阿綠被阿笙拉著一路跟著轎子走過去,腳下路的越發(fā)眼熟起來,她不由抬起頭來,印入眼簾的正好是那口井。
“怎么又是這里?”
一直跟著的阿笙解釋道:“是洪夫人將這位新來小妾安排到這里的,里面的東西好像也換過,這口井也派人處理過。”
兩人說話間,那轎子在井邊的路上停下來,送人的轎夫?qū)⑥I子壓下,已經(jīng)在外面等待好的小丫鬟連忙伸手去掀開轎簾。
見里面的人要出來,阿綠與阿笙忙跑去轎子前面,心里十分好奇那女子容貌,直勾勾的盯著她,見她走出轎門,身姿已然十分曼妙,就等著抬頭再看一眼容貌。
那女子跨過轎桿,抬頭露出一雙勾魂奪魄的狐媚眼眸,眼角一顆朱砂痣更添幾分嫵媚,面似芙蓉花開,白里透紅,唇似朱丹,勾出一抹淺淡笑容。
“勞煩各位,一小點心意,還望各位不嫌棄。”
她盈盈站立,自袖中掏出些許細(xì)碎銀兩,用手絹包著遞給身旁的丫鬟,示意她遞給那領(lǐng)頭的轎夫。
那轎夫見她一笑,渾身便酥了一半,傻笑著從丫鬟手中接過碎銀,小心翼翼揣進(jìn)懷里:“娘子珍重,我們就先回去了!”
女子點點頭,目送轎夫離去,直到再看不見幾人身影才去瞧身邊站著的小丫鬟,客氣道:“奴家初來咋到,尚且不懂府中規(guī)矩,以后還請姑娘多多照顧些。”
那小丫鬟哪里見過這個陣仗,惶恐回道:“娘子說笑了,您是主子,我們不過是下人,照顧姑娘本就是奴婢份內(nèi)的事情。”
女子笑的越發(fā)客氣起來,一雙狐眸幾乎要瞇作一條細(xì)縫:“便是老爺同意也不過是個妾室